说话间,西郊门开了,叶绯跑进去,院子里的绣球花早就死了,枯萎的一团乱麻。
看不清脸的黎太太问她,我们谁才是故事里的配角?
这梦太真实了,叶绯在梦里一直哭,黎羡南叫她,叶绯朦胧睁眼,暖光下的黎羡南面上倦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叶绯有种现实与梦境交融的魂断感,梦里的心痛醒来还在继续,她哭着埋进他怀里说,“我梦见赵西政说你去港城结婚了,绣球花死了……”
黎羡南哑然,想哄她开心些,话到嘴边,竟然变的有点黯然,他抚着她脊背说,“绣球死不了的,我昨天才让人刚换了……院子里的绣球也抽枝了,六月能开,能开三四个月呢……”
“我还梦见我进不来西郊了,我在等你,等不到你……”
叶绯跟他说着,声音憋屈的不行。
黎羡南笑笑,那热泪浸透了薄薄的睡衣,贴在胸口的位置,无端有些凉意。
一定是有些人会让他开始考虑未来的,是想要列入未来里的。
说不清为什么,你真要问黎羡南,叶绯哪里好?
——赵西政就这么不止一次问过,叶绯哪里好?
哪里好啊?哪里都好,答案是给不出的,只是回想起来,每一天都挺心甘情愿的,罗秘书说他最近很过分,那专机只有重要的会议才调用,黎羡南一个月调了好几回,罗秘书坐不住去问,结果发现满飞机客舱都泡着绣球花。
疯了。
但黎羡南是真挺心甘情愿的。
赵西湄也听说了,跟她哥感慨说,心理学有个观点不就说,人小时候越缺什么,成年后就会越容易对什么失控,黎羡南可能以前没被人爱过也没爱过人吧,现在疯成这样也挺正常。
赵西政还暗自思忖,我也没这样啊。
赵西湄说,别了,你爸妈都溺爱你了。
那天叶绯做噩梦哭,黎羡南哄她,把她抱起来,开灯让她往楼下看,哄着说,“绯绯你看,绣球花开着呢,我昨天才让人换了。”
西郊的廊灯是常亮的,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绣球花开的娇艳,浅蓝色深蓝色,大团大团,簇拥了半面墙。
叶绯回头看他,黎羡南看她的眼神浸满了一种柔软的温情,好像饱满成熟的蒲草絮,一点微风吹来,纷纷扬扬飘满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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