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为分级而多付出的价钱并不对应物品本身的价值,对应的是心理上的优越感。
明逾从十五楼腻味到一楼,干脆拎着包转到弄堂里买街边摊。
煎饼果子这种北方小食,是幼年时没尝试过的,读书的时候跟着同学们混吃混喝,头一回尝便惊为天物,它有趣的不光是煎饼本身的香脆口感,还在于观看煎饼师傅娴熟操作时的视觉享受。
她知道,蛋恐怕不是她在美国坚持使用的“散养天然谷物鸡”
蛋,油恐怕是地沟油,可它们凑在一起竟成了一道可以为食材的不健康而赎罪的美味。
外省来的煎饼大叔将叠好的饼装在复古的纸包里递给明逾,脸上的褶子笑到了一块儿,“七块,小姐微信扫一下就行了。”
明逾楞了一下,从钱包里拿钱给他。
大叔用他特有的眼光琢磨着眼前的客人:点食材时吞吞吐吐一问三不知,有点呆;没有多余的话却很礼貌,估计是旁边高档写字楼里做工的小姐;衣服料子看着挺好,包也不错,但不是棋盘格,没有大logo,可能是杂牌子。
大城市煎饼摊的大叔也认得几样名牌,也会看人的。
“谢谢。”
大叔还在琢磨,明逾抢了他的词,已然飘走。
身上挺香,大叔想。
弄堂口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肯特和江若景。
两三天不见,江若景的长发直了回来。
“明总!
这么巧啊?”
肯特打着招呼,打量明逾手里的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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