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师兄,那便去喜欢,她从不掩饰心意,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师兄不喜欢她,那就不喜欢。
没有人规定喜欢一定要被回应。
她是入了什么魔障,为了男人,抛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清高与尊严,去诬陷一个无辜的女子。
胥白尹脸色变幻。
赵常乐道,“小胥夫子,我无罪,可我无法自证清白。
我将命交在你手上,你可以杀我,也可以救我。”
赵常乐深深叩首,抬起头,胥白尹却已离开柴房,只有房门微微晃动。
赵常乐看着门的方向。
胥白尹会扭转心意,帮她证明清白么?赵常乐不敢肯定,可她愿意相信。
胥白尹并非宁葭,宁葭生在深宅,长在深宅,眼界只有四四方方的天空,学的只是后宅女人的勾心斗角。
可胥白尹不一样。
她自有清高风骨,也自有一片丹心。
赵常乐赌她。
况且……就算不赌胥白尹,她还有什么办法?她别无办法。
入夜,宁葭提了食盒回来。
她显然心情很好,一边哼歌一边将碗筷取出来,喊了一声,“阿父,吃饭了!”
宁伯瘸着腿,一瘸一拐走到饭桌旁,看宁葭眉梢眼角都是笑,不免有些诧异,“怎么这么高兴?”
像过年一样。
怎么能不高兴呢?阿乐那个臭丫头,明天就要被发卖出去了,就没有人在祭酒身边妖妖调调的了。
哼,跟她斗,活该!
她实在太高兴,耀武扬威的神色满脸都是,随口道,“阿乐明天就被发卖了,我当然高兴。”
宁葭忽然问,“阿父,我听说有那种专门将女人卖到脏地方的人牙子,你能不能把阿乐卖给那种人牙子?”
宁伯闻言,顿时黑了脸。
“你在胡说什么!”
纵然阿乐犯错,可发卖出去已是惩罚,岂能毁了她的后半生!
宁伯早年也是弓马强劲之人,更兼他性格严肃,发怒的时候简直像是雷霆万钧一般,宁葭被吓了一跳。
短暂惊吓过后,宁葭立刻生气。
阿父平日最疼她了,凭什么忽然吼她?!
都怪阿乐,都怪她!
宁葭咬牙切齿,“阿父,你看阿乐那个狐媚样子,之前就一直勾引祭酒,天生就是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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