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牧与王全两个守在门口,屋内泛着淡淡的茶香,恒亲王自从入京都来,向来不爱上早朝。
他这个人,有军功在,有兵权在,就算是往日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出现,朝中也无人敢说什么。
故而距上次一别,已经隔了数日。
“你这段时日倒是消瘦了些。”
桌面上放着的是的上好的碧螺春,这处是京都最好的茶楼,太子往日里出宫十有八九是到这儿来。
白瓷小炉里,水才刚刚煮好。
恒亲王起身,先是沏了杯茶:“怎么会。”
他那张脸上带着笑意,但垂眼沏茶的时候,眉眼之下却是泛着几分的乌青。
太子接过茶盏,没喝。
深秋里,又下着雨,四周泛着一股的寒气,屋内窗户开着,只点着一盆炉火,他垂下头闻了闻茶香,才问道:“在京都不习惯不成?”
那一直看向窗外的眼神重新往他那儿瞥了一眼。
恒亲王低头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从小长大的地方,如何会不习惯?”
他十七岁的时候才挂帅出征的。
之前在皇城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儿郎。
“也是。”
太子低头笑了笑:“不过是你去西北的时间有些太久远了。”
陛下没下旨意,他却提前送生辰礼,那就是说三日后的生辰他赶不上。
朝中无事,军中也无异动。
太子放下茶盏看着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急事,是连着他的生辰都赶不上的。
他眼神带着探索,恒亲王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盏杯,来回好转了转。
“之前我在如意馆中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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