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枝就这一点好,心越慌,面上越没表情,他僵着一张脸问:“哪里?”
然而易青巍并没有在意他的回答,像是随口一说,后边儿的车喇叭一按就抛之脑后了。
车都开到商场门口了,赵欢与才发现不对劲:“干嘛啊这是?”
“带你们挑身正经衣服。”
“窦哥婚期定了?”
宋野枝敏锐,一猜即中。
“对,十月中旬。”
赵欢与下了车,就是一片迎风起舞的叶。
叶子转着圈儿问:“具体几号啊?可千万别是周末。”
叶子脚下踉跄几步,跌进商场门,继续道,“又有得玩儿了。”
易青巍在身后学沈乐皆:“玩玩玩,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儿别的东西?”
赵欢与伶牙俐齿:“生活这么苦,还不准我自食其力抠搜点儿甜的尝?”
易青巍:“不知道的以为沈乐皆怎么虐待你呢。”
她轻飘飘地回:“多着呢,罪状第一条就是浪费我光阴。”
她话锋一转,说,“还得穿礼服去?也太给二窦面子了吧!”
赵欢与当着王行赫的面儿可从不这样埋汰人,他俩的相处方式是心知肚明的虚假的互相吹捧。
“大家都这样穿,你随便穿的话,就太高调了。”
宋野枝提了一件白衬衫打量:“小叔,你伴郎衣服选好了没?”
“喜欢这件?”
易青巍接过来看,“伴郎衣服可不是伴郎自己挑,新郎让穿什么就穿什么。”
赵欢与当即拆他台:“最后还不是紧着你们来。”
王行赫的伴郎团,不是发小就是同学,伴郎和伴郎不一定都认识,但都跟赵欢与挺熟。
她爱玩儿,王行赫也爱带着她玩儿,譬如他大学时瞎组的乐队的那些演出,一场没落下过的人,也只找得出赵欢与一个。
一谈这事,易青巍赞叹:“真是奇了,到时候还得麻烦您串个伴郎团引荐人的场。”
给个梯子赵欢与就能顺着爬上天:“小易你别担心,包我身上,小事一桩。”
逛男士区就是走个过场,宋野枝选了一件白色衬衣就要走人,易青巍跟在后面给他挑了一个领结和一对袖扣。
“别那么随便,你要顶着这身行头去给他拉小提琴的。”
易青巍说。
“嗯?”
宋野枝转头,“窦哥没和我说过。”
“托我转述。”
易青巍拦住宋野枝要去结账的脚,“先去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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