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了。”
“会……留疤吗?”
“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
叶牧青手垂下去,落在身侧的床沿,叹了口气,扭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谢谢你来,救我。”
“是我来晚了。”
谌一祯放下毛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叶牧青插着针头的那只手。
他很瘦,在谌一祯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瘦成了这个样子,手背上没有一丝肉,只有一层皮肤紧贴着骨头,血管呈青色凸起,因为输液药水的缘故,这只手变得冰凉,他双手捂住试图能让他好受一些。
“我会毁容吗?”
“不会。”
“会的。”
叶牧青自问自答,“我太容易留疤了,小时候摔一跤膝盖破皮了都会留个浅浅的疤,现在脸上这个这么痛,一定会留下一个又长又丑的疤。”
忽然,他转过头来,看向谌一祯,面无表情,可说出来的话却刺得谌一祯剧痛。
“我现在不像他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叶牧青的眼神像一条断源的河流,逐渐变得死寂、荒凉,看向他的时候再没有曾经的炙热,只剩下疏离。
这样的眼神甚至比他们初见时还要冷漠。
“我错了,是我弄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你,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任何人。”
“我不敢信了,谌一祯,你知道吗?”
“我知道。”
谌一祯的眼睛深不见底,里面交杂着爱意和悔恨,叶牧青害怕再被蛊惑,错开眼神不与他对视。
病房里是长久的沉静。
最终还是谌一祯迈出了这一步,“至少,让我照顾到你痊愈。”
叶牧青没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生出一丝侥幸的窃喜,至少叶牧青没有直接拒绝他。
“那些绑匪呢?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话题被叶牧青生硬地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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