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劲太大了。
从教室出来以后,一路上章烬都在“回甘”
,由于心术不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冒着黄光。
只是他下楼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厕所那边的走廊上站着一个人。
胡淼当时刚从厕所里出来,看着那双背影愣了一下。
他从报告厅回来时发现教室熄了灯,门也锁了,本来打算扔下书包直接回家,临时在厕所耽误了一会儿,出来以后就碰上章烬。
他心里爬上一丝疑惑,那两道并肩而行的人影就像几条蛀虫,蚀穿了他的心窍,一个森然的想法冷不丁地钻出来,令胡淼感到有些反胃。
雨在半途中停了,前面有个小坡,章烬踩着单车,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口哨。
车轮轧过水洼,水珠花似的溅开,程旷漫不经心地听着那不成调的哨音,密不透风的情绪被先前的莽撞行径砸出一道口子,绷了很久的神经久违地松弛下来。
当天晚上程旷提前一小时洗完澡,打算睡觉的时候,章烬披着被子凑过来把他裹住了。
章小流氓盘算好了,准备“钓鱼执法”
,就等着坏脾气的学霸骂人,谁知这点算计被对方看穿了。
程旷刻薄地挖苦道:“渣渣,我还不想打狂犬针。”
说着他就摁熄了灯,章烬反应过来,“操”
了声,吊起一只眼,瞪着他说:“……你他妈也咬我了!
你们学霸被狗咬了还要反咬狗一口?”
就他们俩的情况,应该算是狗咬狗。
傻炮儿用这种非人的方式讨论接吻细节,程旷听不下去,生硬地打断说:“闭嘴。”
章烬:“……”
他差点要摸黑凑上去行凶,但在冲动的边缘,他又一次想起李呈祥,接着那股冲动就再而衰三而竭,偃旗息鼓了。
他不能跟李呈祥一样。
章烬在闭上眼睛之前想好了,哪怕他不能追着程旷走很远、很长的路,好歹在他镇着的这段路上,什么牛鬼蛇神都甭想借道。
他要程旷最好一辈子都忘不了他,还要把李呈祥从程旷的生命里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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