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争强好胜的心思渐渐扭曲成了厌恶、迁怒,两家人日渐疏远,真正变得水火不相容则是因为雷斌猥亵女学生被学校退学。
那年雷斌带着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将一个女高中生拦下来好一顿欺负。
这女生和孙谚识一个班,被孙谚识知道后找人和雷斌打了一架。
两人因为打架斗殴闹去了派出所,雷斌猥亵女生的事也被揭发,因为情节较轻只被关了几天,但却被学校给退了学。
雷斌被拘留、被退学,任素芬面子受损,便把这件事怪罪到了孙家头上,自此和孙家势不两立,要是在巷子里无意间碰上,她都要翻起白眼“啐”
上一口说声“晦气”
。
好几年前孙谚识闹出同性恋的事,在蓝楹巷弄了好大的阵仗,那段时间孙家愁云惨淡,街坊四邻都不敢去光顾孙家小店,甚至都不敢从小店门口经过。
这可让任素芬憋了几年的火气找到发泄口,唯独她敢在孙家门口扯着嗓子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说上几句,好几次刺激地孙母血压飙升险些晕倒。
但以前,任素芬还是在背地里嚼嚼舌根居多,直到两年前孙母去世,孙父搬走,孙谚识从外地回到蓝楹巷,任素芬便愈发趾高气扬、气焰嚣张,但凡有点机会就要嘲讽挖苦几句。
得亏孙谚识回来以后性情大变,任任素芬撒泼,他要么是懒得吭声,要么是淡淡地回两句嘴,今天大概也是忍到极限才动上了手。
花婶收回思绪,万般无奈地转转眼珠白了任素芬一眼:“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小孙这两年过得也不容易,他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这样盯着他不放,是何必呢?”
“哎哎哎——”
任素芬拉住花婶,“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他过得不容易我家雷斌就容易了?我家雷斌当年欺负女生的事可是被冤枉的!
我找谁说理去?再说了,我说他逼死了他妈有错吗,孙大婶可不是被他那喜欢男人的毛病给气死的,孙大婶死了才两年,他就养了个小男孩在家里,啧啧啧啧——”
“你好自为之吧!”
花婶见任素芬这人实在是说不通,也没了耐心,眉头拧成一个“川”
字,“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任素芬又开始不依不饶:“花婶,我敬重您是我长辈,但我可不爱听您说教。
况且,这两年您也没少跟我说孙家的闲话,孙家屋里那个凶巴巴的小狼崽子搬进来那天,我都不在蓝楹巷,还不是您打电话跟我说的?”
花婶表情讪讪,被噎得没话说,她嘴巴松憋不出话,但凡有点新鲜事就喜欢找人说说,朗颂搬进来那天,确实是她跟任素芬说的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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