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城说得很明白了,也是在委婉地告诉她,你不够入戏。
离组的两天无疑对她是有影响的,穿上华服,在衣香鬓影中戴上假面,那熟悉的快门声让她觉得踏实。
她又成为了可以控制自如的乌蔓,而不是那个失控到流眼泪的邓荔枝。
短暂的割裂让她没那么惶恐,她以为她能更好地控制角色和本人。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
乌蔓心头懊丧,但她没有太多思索的时间,拍摄很快再度开始。
她踩着湿漉漉的光脚,走到追野面前,仰头盯着他。
追野刚要开口说话,乌蔓捂住他的嘴唇,将他推到了单人沙发上。
追野一脸震惊,不一会儿潮红遍布他的脸。
因为乌蔓光着的脚趾在轻碰他的校裤。
窗外的暴雨来得湍急,洗浴中心的窗户关得很严,整个房间被春天的茧牢牢裹住,沉闷潮湿,他们被束缚在里头,无处可逃。
一丝不乱的校服裤因这触碰生出了褶皱,如同雨落池塘,延绵开去,一圈又一圈。
乌蔓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抬起一只脚,从裤管慢慢往上滑。
像在用他的校裤擦拭未干的水珠,流下很浅很淡的水渍。
莹白的脚趾上是暗红的甲色,衬在黑色的校裤上,像软毛的画笔,不知道深浅就莽撞地涂画,将欲望交织在一起。
相比动作的大胆,她的眼神却根本不敢和追野对视。
他却笔直地看着她,神色复杂,抓着把手的胳膊青筋毕现。
少年滚烫的喉结上下滚动,难耐地喊道:“阿姐。”
乌蔓在听到追野念出这句台词后,即将踩上他大腿内侧的脚慢下了动作,似在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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