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将雷铜扶起,嘱其平身说话,在一旁的长风真人笑着对雷铜吴贾道方才八大王商议,决定让二位元帅率兵出征洛阳,以清君侧匡扶社稷之名,周天子目前受邪灵附体,行事乖张狂悖,朝纲紊乱!
八大王受命于天征纣!
行军布阵之事还要仰仗二位元帅!
吴贾在一旁听得大惊失色,自己离京之日,天子尚谈笑如常,怎么短短数月,竟让邪灵附体,败坏朝纲啦!
他的惊恐神色早让长风真长看在眼里,呵呵上前来对他问道吴元帅休要吃惊,周天子受邪灵魅惑已是冰冻三尺,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你无辜受其迫害之时,天子就已被邪灵附体啦!
吴贾闻言仔细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天子若非让邪灵迷失了心性,又怎会突然之间要对吴胜下手呢?想到这里,吴贾一时竟犹豫要不要再执行范睢杀吴胜的任务!
吴胜在一旁见吴贾雷铜二人的神色阴晴不定,他哪里知道吴贾的心思,直道是雷铜吴贾少见多怪,让天子为邪灵附体的事惊吓到了!
吴胜走上前,以手拍吴贾肩膀道你追随我鞍前马后这些年劳苦功高,我因军务繁忙,一直无睱对你赏赐,我这次封你为正印先锋,一则是对你以前的功劳的赏赐,二者是寄予厚望,再建功勋!
我一片苦心,尽在此处,望你深知!
吴胜说话语重心长,神情凝重,吴贾雷铜一时竟也有几分感动,眼角不知不觉得湿润了!
吴胜叹了一口气,转身从公案上拿起一个金黄色的包袱递给雷铜,神色凝重的对他说道你我贵在相知,所以才敢推心置腹,这天下之事,就托付于你了!
雷铜接过沉甸甸的包袱,心知里面是元帅印信,当下低头拱手,诚惶诚恐对道大王放心,您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当以国士之才报之!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这就出宫,马上布置北伐之事!
吴胜见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礼打动了雷铜吴贾,心中也十分高兴,当即大笑着拦住要匆匆离开的雷铜吴贾二人且先休要离开,我这里已备好了酒菜为你们三人饯行,祝三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他说完见雷铜吴贾二人一脸迷惑不解,便知其心中所想,他拉着长风真人的手臂道栖霞山长风真人我已聘为护国天师,代替我在军中效力,出征北伐!
听到这里,雷铜吴贾二人才如梦初醒,不由得在心里暗骂吴胜疑心归病复发,故态复萌!
这将长风真人安插在军中,名为相助一臂之力,实则监视掣时雷铜吴贾二人。
雷铜吴贾二人正思忖间,一众侍卫已将酒肉流水般摆上桌来,水陆俱陈,荤素皆备,冷热都有,肉是肥牛肥羊,酒是琼浆玉液,一时间,大厅之内酒肉飘香,杯筹交错,在酒肉香气的诱惑下,雷铜吴贾二人也暂将心中块垒搁置一旁,举杯开怀畅饮起来!
众人谈笑风声,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吴胜命一众舞女乐工上堂献艺助兴,一时间急管繁弦,羽衣霓裳,众人兴致盎然,其乐融融,长风真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面红耳赤之间借着发作的酒劲竟问起褒姒的事,这就真如一石击起千层浪,随着长风真人话音落,整个大厅刹时安静下来,谁都知道褒姒是八大王的难言之隐,心头之痛呀,平日里,众人总是尽量小心说话行事,避免让吴胜想起褒姒,如今这长风真人却大张旗鼓问及褒姒,怎不叫人大惊失色!
见触及内心深处的痛处伤疤,那吴胜果然瞬间凝固笑容,一脸尴尬落寞的端着酒杯坐在那里!
过了许久,又是那长风真人站了出来,他见现场气氛因自己而尴尬,心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便笑着站起来道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如今八大王帐下人才济济,有谁愿替八大王了却此心头之恨?若无人往,贫道倒愿替八大王往五溪姬贞处讨个公道说法!
长风真人话音刚落,众人只见本来面如死灰的吴胜突然精神一振道此类儿女情长之事不劳长风真人费心,安天下抚黎民事大,还请长风真人亲力亲为!
长风真人见吴胜如此,心知其定是早有安排,便也不再固执己见,只管饮酒吃肉,不再出声言语!
吴胜替雷铜人等的饯行酒只喝到月挂中天,更鼓三响时方才曲散人终,雷铜吴贾二人勾肩搭背,相互搀扶,步履虚浮,一摇三晃的走在大街上,喃喃虫呢声中,月光将人影拉得很长很长,一阵轻风吹过卷起片片落叶翻滚,雷铜只觉酒劲上涌,内心气血翻浮,一时把持不住,冲到街边墙角树下呕吐起来,吴贾在一旁扶墙吃吃笑道久闻雷铜元帅英雄海量,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雷铜正呕得头昏眼花,无心理会吴贾的取笑,转头之间,却发现月光中的地面上有三条人影,他顿时满腔恐惧化为冷汗顺脊背滚滚而下,待稍回过神仔细看时,却见吴贾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人,音容笑貌似曾相识,雷铜心里一动,想起鸿泥关中那个如地狱恶鬼般的黑衣人,他内心一阵痉挛,血气上涌按捺不住,又疯狂的呕吐起来,那黑衣人背对着月光,缓缓走上前来,吴贾此时才发觉背后有人,顿时大吃一惊,拨出佩剑挡在身前,那黑衣人冷冷的对雷铜吴贾二人道听闻天子也邪灵附体,心神迷失?尔等可知详情?吴贾一脸茫然,雷铜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定神道周天子邪灵附体之事我也只是耳闻,并不曾亲眼目睹,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那黑衣人点了点头,依旧用冰冷的语调对二人说道如今天下局势,波诡云谲,尔等好自为之,善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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