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隔着窗户飘进他耳朵里。
他住的是二楼,打开窗户探头一看,只见被白雪覆盖的草地上赫然有个用花瓣拼成的巨大爱心。
而爱心的中间坐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双膝之间是一把大提琴。
男人头上、肩上落着一层细雪,优雅醇厚的大提琴音缓慢绵长地,以男人为圆心四散开来。
何慕呼吸一窒,蓦然想起那时候的事来。
那个时候,他还是虞出右家的保姆。
虞先生好心情地给他过生日,买了成堆的奢侈品当做礼物送给他,还带他去养生馆,带他吃大餐,看电影。
他虽然跟不上虞先生的步调,一整天都昏昏沉沉像在做梦,但心里是非常开心的。
自从妈妈过世,他的生日就没有被人放在心上过。
往年他会攒钱,请舅舅和表姐吃饭,由于去的地方太寒酸,舅舅一般都不会来,表姐就算来了也只是随便吃一口,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就走。
而那一年,是虞先生陪他过的。
那天晚上,虞出右在他身上狠狠发泄过之后,懒洋洋勾着他的腿,问:“今天开心么?”
何慕揉揉眼睛,脸埋进他怀里,“开、开心!”
虞出右似乎心情格外好,一下一下撸着何慕的头发,闭着眼问:“今天比较特殊,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你都可以和我提。”
何慕其实早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听到虞出右这么说,激动得心都提到喉咙,“那……可、可不可以……”
“嗯?”
虞出右不耐地皱眉,“想要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我难道还给不起?”
何慕鼓起勇气,忐忑地说:“你可不可以……给我拉一首曲子啊?”
虞出右听完眉毛向上一挑,睁开眼问:“你一天想什么呢?”
“我……”
何慕脸上热得都快熟了,使劲往他怀里藏,“我、我我我喜欢听!”
虞出右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去,挑起他下巴说:“不可以。”
“……”
何慕心里一沉,委屈地问,“为、为什么啊?”
虞出右笑得及其恶劣,“因为你笨!”
“啊……”
“笨死了!”
说完一个翻身把何慕。
“呜呜……不、不要了……”
落雪仿佛因为回忆而变得格外缓慢,极尽轻柔地往下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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