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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
第二日严之瑶是被皇甫曦的怒吼惊醒的。
婶娘死了,留下一封信最后用笔捅破了喉咙死的。
惨烈到皇甫曦都没有救下。
信上满篇都是道歉,向父兄,向严之瑶,极尽最卑劣的用词去形容自己。
“结束这愚蠢的一生,或许才是我的归宿。”
严之瑶看着被血染得殷红的纸,辨出这最后一行字。
下葬后的第二天。
皇甫曦直愣愣站在院中生气:“气死了,还是气!
我白白救了一命。”
左修齐t道:“不怪你,是那婶娘已经心灰意冷。”
皇甫曦扭头:“那天晚上,我瞧见那女人偷听他们兄妹两说话。”
“哦?”
“提到一句什么,萧劲与三殿下怕是有什么关系什么的,然后那女人就突然回去了,我还以为她是冻到了。”
闻声左修齐顿时看下:“是吗?”
“嗯,怎么了?”
皇甫曦问,觉得他神色玄乎,“你给我讲明白!”
“我查出的东西么,也是与三殿下有关,其中还有一个接线人,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联系在一起,呵,这不就清楚了么。”
“你说不说?!”
皇甫曦发火了。
左修齐摆摆手:“神医莫急,此事天机不可泄露,会被灭口的,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然后,在皇甫曦开始找刀之前,他赶紧道:“说说说!
万皇后入宫之前曾与秋家有过婚约,后来入宫不久这秋家犯了事被抄家,秋家三世不得入仕。”
皇甫曦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大大地啊了一声,又狐疑:“不对啊,一个姓秋,一个姓萧,没关系啊。”
“萧,乃草木肃杀,实则为秋。”
左修齐见她神色,赶紧安慰,“我也是刚想明白。”
“我还是不明白。”
小半年后回京的路上,严之瑶轻轻道,“婶娘既然能为了他受那么大的罪,如今被治好了,又为何要寻死?”
严琤垂眸:“她是聪明人,也是可怜人,有时候,聪明人最可怜。”
进宫面圣那日,整个殿内的气氛都很沉重。
“微臣生还却没能第一时间回京复命,微臣罪该万死。”
帝王看的,却是连带着左修齐与严琤查到的证物,以及婶娘口供。
良久,他走下来,眼见灰衣人满身的伤痕,忽然就咳出声来。
“陛下?”
严琤伸手想扶,到底顿住。
帝王只是咳了一顿便就平喘下来,接着道:“你确实罪该万死。”
严之瑶:“……”
“但……朕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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