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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晾从来不怕死,但是他不想在吴不生之前死。
他从前认为,也许吴不生就是他这一辈子的目标了,干掉了吴不生,他就解放了。
但是现在他却不那么确定了。
他这九年来都是依靠旁辉才活下来,他离不开旁辉,那么旁辉呢?
沈晾从前并未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他始终认为旁辉有自己的人生,他不想过多的干预。
但是如今他却忽然想到,旁辉这将近十年里几乎时时刻刻待在他的身边,他的身上都已经充满了沈晾的“气味”
,他怎么还能够算作一个独立的人呢?
沈晾不确定旁辉是不是这么想,从前的他甚至不愿意也不敢揣测,但是自从旁辉说出了他的心意之后,事情就踏上了不可挽回的轨道。
沈晾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他的人生脱离了自己既定的计划,看到了不同于从前的世界,也许走出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沈晾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思考着,思维不受到理智的控制,不断绵延发展开去。
他是第一次那样深刻那样长久地思考关于旁辉的事,思考他和旁辉的未来,但是他没有经验也没有想法。
第二天沈晾醒来的时候,旁辉已经起来了。
旁辉站在外面,嘴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
沈晾起来的时候,旁辉立刻看向了他,他走向沈晾,指了指小桌子上的洗漱用品,没有做声。
两个女孩都还在沉睡,沈晾也没有发出过大的噪音,他去洗漱了之后回来和旁辉并肩站在了窗边。
天色还很早。
沈晾已经养成了和旁辉几乎相同的睡眠习惯,他睡得很晚,但是早上起来却都在六点左右,在旁辉起床之后半个小时。
天色还很暗,但是已经看得到外面的风景。
沈晾在窗边站着发了一会儿呆,旁辉便从行李里取出一件自己的外套,给沈晾披上了。
沈晾披着旁辉的大外套,让整件外套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他接过旁辉手里的早餐,随意地吃了一点,接着听到那两个姑娘起床了。
火车还有两个半小时就要到了,陆续起来的人发出了越来越多的声音,洗手间也排起了长队。
沈晾回到小房间里,两个姑娘正在互相帮忙取出洗漱用品。
旁辉朝沈晾招了招手,沈晾就坐到了旁辉的床上。
在旁辉的床上他反倒觉得更加自在了。
他靠在墙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和昨天晚上的动作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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