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作者虽较台湾报纸的文章,具有理性,却眜于世情。
满纸书生之见。
吴先生果能堂堂正正地“向立法院公开作证”
,他还要远适异邦吗?连出钱刊登广告的自由,如是拖延不决,要最高当局批准,复要求吴有“道德勇气”
,岂非强人之难。
倒是作者批评张道藩的一段,尚不失为镜言佳句。
“张院长的质询,其内容是由立法院新闻室发布,刊载于报章的。
其文字当与张院长当时所说的话没有两样。
我们细读这篇文字,又不得不为张院长惋惜。
不得不为一个作为民主国家的立法院院长惋惜。
为什么呢?我想,凡是懂得‘民主不仅是指政治制度,同时也包括生活方式,更重要的还包括心理状态”
的人.读到张院长这篇质询词,有一定感觉到一股非民主的气氛,扬溢在字里行间。
尤其是被张院长使用的‘危害国家’、‘反动’等字眼,实在有点刺目。
就我们所习知的,在民主国家中,对政府的批评、指摘、乃至于攻击,不仅是常有的事,而且是必有的事。
但民主的政府从未以‘反动’的帽子,加在批评者,指摘者或攻击者的头上,至于人民代表机关的主席,更不会骂他们为‘反动’。
而且政府并不等于国家。
批评政府的言论—也止于言论更说不上是‘危害国家’。
动不动给人带上帽子,是共产党型的政治作风,民主的政治枝术,压根儿没有这一套。”
[20]当局明知理亏,仍顽抗到底,三月九日,党报以《吴案应究办到底》,发表社论,硬指吴所谓“政见不同”
,是“阴谋诡计”
,意图使“法律问题转变为政治问题”
。
同时重弹外国自由主义污蔑台湾“独裁专制”
的老调,说吴与“外国的‘粉红色伙计’携手”
、“以自由破坏自由”
。
三月十七日,国大向学校要求转学,虽然经学校当局劝阻了,但是他的苦闷是可以想见的。
他已是失去了蹦跳的活力,眼镜下是一双失神的眸子。
问起他对他爸爸最近的言论有何感想时,他带着些愤怒和难以掩饰的痛苦说:‘那是我爸爸的事,我完全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愿意念书,其它什么问题我都无兴趣。
’但是稍稍平静之后.他又说:‘如果爸爸是胡说的,那末我希望他不要再错下去了,不能再错下去了’。
吴修潢的性格似乎是比较内向的,在学校除了功课,他对课外的团体活动,一向无多大兴趣,而且许多想法也很不健全。
他心中所念念不忘的,还是到美国去念书。
他的爸爸临走时曾对他说:‘孩子你不要难过,我们不久就会见面的’,他仍寄予无限的希望。
可是由于吴国桢在国外种种卑劣的行为,倒先作了儿子的罪人了。”
[22]整个事件,系由经国而起,吴函所指“若干人士”
,尚有保留,等另刊出《上总统书》,重申六项建议,提出特务迫害问题,才对经国正式点名。
说太子是台湾“政治进步之一大障碍,主张送入“(美国)大学或研究院读书……在大陆未恢复以前,不必重返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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