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热力吹散了他的发,哪里出了错?刘曜为何没有领兵前来。
不是要让司马氏一族,全族覆灭吗?刘曜难道为了明哲保身,将他扔给司马越?他这颗被刘曜用了五年的棋子,已不被需要了吗?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刀剑便劈了过来。
一人之力要应付几人,十几人,或是脱身,拓跋城都不在话下。
此时,他与这一众人却苦苦缠斗了一个时辰。
他伤了,对方死子几个。
蒲山道:“拓跋城,听说你计谋无双,没有想到动起手来也不弱,但不是你厉害,是我们要活捉你,将你交给大将军,我要知道我弟弟的真正死因。”
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衡量获得多少的利益的交易。
他拓跋城,只一个人,不及氐王的军队更有价值。
刘曜利用了他,又要将他利用到极致,发挥出最后的一点用。
拉拢氐王。
他为何这般狠。
他曾经也唤他一声“阿城”
。
把他当人看的,天下竟无一人。
宫角的一片衣袂飞快的闪过。
激烈的战斗,将所有的加入者都缠在了一条绞绳之上。
拓跋城的剑下不断出现濒死的痛叫,初时听得让人心惊,久了也就习惯甚于麻木。
在洛阳城的几个月里,他鲜用剑杀人,他都以为剑刃会有一段时间过得寂寞而孤独。
变化来得太快,而且仓促,他只凭借着多年的临战经验,人来剑刺,箭来剑挡。
混乱的局面一旦开始,变会向着最无序的方向滑去,直指每个生命的最后一刻,战争的深渊将一个又一个的鲜活生命,摧残成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血肉成就了大晋,同时也毁灭了大晋。
司马氏一族以杀先皇为代价,成就霸业,他的子子孙孙也被这孽业深深的拖累。
当王者不再是强者时,曾经的占领一方的将军、统领、军帅,纷纷窥视着皇城,觊觎着皇位,贪恋着权位。
即使并未想好,夺权后会面临什么,也先下手为强。
血雨腥风后,是一片暂时的宁静。
拓跋城终于在斩杀了最后一名士兵后,看到一团红如烈火的身影款款走来。
他心底叫了一声,你为何要来。
司马清左手握着像征公主之尊的金刀,右手握着与氐王签下的出嫁婚书,在小琪和小婳的陪伴下,向着已血流成河的永安殿前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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