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转回了头,没有应声地继续喝了起来。
时阡看他饮酒时的侧颜,一时离了神,回忆起了他们在天玄宗亭下的第一次饮酒时的画面。
那时有花恰好经过季裴的额首,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顽劣,那么自信,那么狡黠,又邪到美的说不出来的人。
没有见过的人,恐怕究其一生都想不到还会有人这样的人存在。
他一直觉得无人能拯救自己,自己就是裂隙的灰尘,看不到光明,也不想现身光明之下。
看到过于耀眼的光明,他会忍不住心底毁灭的欲望。
毕竟谁想被人对比的如此惨烈呢。
可是季裴并不是太阳的光,他是黑暗中的烈烈燃烧的火光。
纵是他这样缝隙灰尘一般的人,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向往。
想成为那火光下的灰尘,和光同尘。
仅此而已。
若说是喜欢还是爱,那些太深奥,他是个浅薄的人,他只是自私而已。
他从未真正嫉妒过玄琛,但是他恐惧过玄琛。
他怕季裴终会被人从黑暗中带离,只要这样想想....他的心底立刻会有无数恶念蹿出。
时阡微微敛了眉,扬起头,抿干了坛中的酒。
季裴刚刚喝完手里的一坛,又想去抓一杯时,发现地上全摆的是空坛子。
季裴神色怠懒地笑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你怎么比我喝的还凶。”
时阡笑。
“都被人说没结果了。
你还不能让我为了失恋喝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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