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樨稳了稳情绪,险些又?被她带走。
“哼,既然话都说开了,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会缠着你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请恕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李靖樨迫近她几分:“别跟我装糊涂,你若不肯承认,我同样可以?收回之前的话,你自己掂量清楚。”
岑杙被逼得倒退一步,算是怕了她了。
李靖樨赏了她一记白眼,
“说罢,你到底是不是那个烧炭的书生?”
“回公主,臣从来没烧过炭。”
“还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靖樨眉毛耸立起来。
“不过,臣真?心希望公主将来能遇到一个一心一意待公主的良人,不管是烧炭的也好,读书的也罢,但愿能为公主雨天?撑伞,洞中驱散惊霾。
臣实非良木,且已?宿良禽,不是公主良配,望公主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岑杙说完闭上眼睛,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的架势。
只?是等了好半天?,非但毫无?动?静,身前那股压迫感也消失了,她疑惑地睁开眼,看到对面?人眼中的水泽,不知为何,胸口微微一窒。
李靖樨迅速扭开脸,转身背对了她。
岑杙有些诧异,想了想,拱手安慰道?:“其实,公主性情开朗,风姿出尘,又?有圣上庇佑,福泽深厚,将来肯定能觅得良人,成天?作?之合。”
有咸涩的液体顺着脸侧渗入了嘴里,李靖樨高昂着头,倔强道?:“借岑大人吉言。
本宫就祝岑大人和?夫人白首偕老。”
再多?祝福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也许姐姐说得对,强迫得来的东西,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不如痛痛快快的放手,她李靖樨既然当?初能够拿得起,现?在就能放得下。
李靖梣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伏在床头抽泣,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是黛鲸吗?怎么哭了?”
李靖樨忙抹了把眼泪,坐起来:“姐姐,你醒了?我让人给你煎药,我……我没哭。”
“还说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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