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府内,晨曦院此刻被浓郁的酒气所笼罩。
世子赵汉卿正独自坐在桌前,手中紧握着酒杯,不停地往口中灌酒。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酒味,地上更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而他却似乎毫无察觉,仍在自顾自地畅饮着。
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憔悴,眼神迷离,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月儿,我要月儿......”
仿佛只有这样不断重复,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痛楚。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随侍追风领着淮南王赵括走进了房间。
看到眼前这一片狼藉和烂醉如泥的儿子,淮南王勃然大怒,吼道:“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在干什么?竟然如此作贱自己!”
赵汉卿听到父亲的斥责,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喃喃说道:“父王,您不懂,她不爱我,可是我爱她啊!
如今,她就要成为太子妃了,我又要眼睁睁地看着她离我而去,这种痛苦,我实在无法承受,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说着,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与酒水混合在一起。
淮南王皱起眉头,冷哼一声道:“哼,原来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女人嘛,就如同一件衣服罢了,旧的去了,新的自然会有。
何必这般要死要活的!”
然而,赵汉卿却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反驳道:“不,父王!
她对于我来说,绝非普通女子可比。
如果不是她,我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会接受其他任何女人!”
说完,他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就在此时,只见那身形矫健如疾风般的追风一个箭步冲向前去,稳稳地扶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赵汉卿,并关切地说道:“世子啊,请您务必多加小心!”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赵汉卿搀扶到了榻上。
站在一旁的淮南王见状,不禁长叹一声道:“卿儿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言语之中满是无奈和忧虑。
而榻上的赵汉卿却一脸坚定,咬着牙恨恨地说道:“父王,即便她已嫁作人妇又能怎样?大不了我将她重新抢夺回来便是!”
听到这话,淮南王赵括心中猛地一惊,他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风度翩翩、朗风齐月的儿子,突然感觉此刻的他竟如此陌生,甚至还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气息。
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惊诧,颤声问道:“卿儿,那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赵汉卿毫不犹豫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造反!”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屋内炸响,吓得淮南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手忙脚乱地冲着追风喊道:“快!
快去把门关上,然后出去查看一下外面可有人听见。”
待追风依言而行之后,淮南王才稍稍定下心神,但依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汉卿怒斥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难道真想害得我们淮南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命丧黄泉不成?”
然而,面对父亲的斥责,赵汉卿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挺直了身子大声反驳道:“父王,怎么如今您反倒害怕起来了?您莫不是忘记了,您同样也是先帝的亲生骨肉,也是当今太后的嫡亲儿子,与当今天子乃是一母同胞。
凭什么这天下间所有的好处都尽归他们一家所有?”
赵汉卿紧紧地握着拳头,满脸悲愤之色,他直视着淮南王说道:“父王啊!
难道您就真的心甘情愿如此吗?您可是堂堂的淮南王,才能不输于皇上。
不仅如此,就连孩儿我的心爱之人,都被他儿子硬生生地夺去了!
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淮南王缓缓地抚摸着自己那长长的胡须,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赵汉卿,沉声道:“好吧,汉卿,父王就听你的。
只是目前咱们的兵力实在太过薄弱,而且所拥有的武器装备也是严重不足。
若想要成事,必须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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