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却不知道。
他不明白穆澜的心情,依然费尽心思地做着迎她入宫的梦。
穆澜想,无涯的梦现在也醒了吧。
她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无涯心里又暖又酸。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穆澜的手在桌旁坐了,诚恳地说道:“穆澜,我与你说说我知道的事情。”
明知拦在两人之间的那道无形鸿沟,无涯选择了坦然面对。
不论他心里掀起了多少风浪,他仍然是她喜欢的那个无涯。
穆澜深吸了口气,微笑道:“好。”
她浅颦微笑依然眩目动人。
这个笑容让无涯懂得了穆澜的心意:“不管……我先说吧。”
不管是否因此相忘于江湖,他们依然爱着对方。
无涯松开了手,给穆澜倒了杯茶,缓缓说道:“池起良身为太医院院正,负责帝后脉案。
先帝开春痰症严重,有几次喘不过气,差点就去了。
池起良宿在宫中值房两天两夜。
最后一晚,卯初时分,先帝再次犯病。
他一时情急,改了医方。
想用猛药与金针刺穴,逼先帝咳出胸口的淤痰。
结果药下去不等他施针,先帝便去了。
趁着乾清宫混乱,宫门已开,他遮掩逃出了宫。
巳初回到了池家。
半个时辰后,东厂便赶到了。”
穆澜正想开口,无涯温和的用眼神制止了她,继续说道:“从卯初到巳初,最初的一个时辰里宫里一片混乱。
我记得,是谭诚提醒了太后。
然后召来了当时任院判的廖院正与徐院判。
我坐在乾清宫中,听两人讲述太医院用的太平方和池起良用的药方。
素公公作证。
池起良改了药方,给先帝用了猛药。
太后震怒,令人去找池起良问话。
这时,朝臣进宫。
后一个时辰中,我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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