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穆澜牵着马朝院门走去。
秦刚很是舍不得这个人才。
他想了想追了过去。
“如有需要,可凭这腰牌到宫门找禁军给秦某带个口信。”
不加入锦衣卫,多了面防身腰牌,穆澜这次接得极为爽快。
正房的窗户被悄悄推开了一道缝。
月亮还没有落下,清辉洒落在地上。
院门口灯笼的光晕下,穆澜利索地上了马,笑着朝秦刚和侍卫们抱拳行礼:“再见。”
凌晨的蹄声清脆远去,踩在无涯心间。
他不舍地站在窗间。
“皇上,奴婢去叫穆公子回来?”
皇上舍不得穆公子,不如叫他回来好了。
春来年纪小,想得简单。
黑暗中,无涯看过来的目光令春来软了双膝,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奴婢多嘴!”
他对穆澜的心思有这么明显吗?无涯轻轻一叹:“我信任的人不多。
管好你的嘴,你的命才能长一点。”
无涯上炕睡了。
留下春来独自跪在黑暗中。
他有些茫然,也有些委屈。
他都是为着皇上好啊。
舍不得就叫穆公子随行侍侯,有什么不对吗?电光石火间,春来惊出了一声冷汗。
那是穆,公,子,不是穆娘子。
他嫌命长了,敢撺掇主子找男人?--------------------------穆澜在灵光寺外下了马,天边刚起一层鱼肚白。
那枚云子被面具师傅削成了两半。
秦刚找到一小片,她决定来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找到串在红绳上的另一半。
穆澜本来穿的就是僧衣,有心掩人耳目,去禅房偷了顶和尚的帽子戴上,拿了柄扫帚装成了扫地僧。
天色尚早,后山罗汉壁处空无一人。
穆澜扫着地上的松叶,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一刀削飞,另一半会落在什么地方?她慢慢靠近了罗汉壁。
红绳系着的另一半比那一小块更醒目,秦刚却没有找到。
难道是落进了水潭中,没被秦刚发现?穆澜借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光,朝水潭里望去。
潭水清亮,只有丈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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