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新监生进国子监才两三天,就起了争执。
苏沐会是因为监生之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导致意外死亡?丁铃思索着,又听到一场有趣的对话。
“苏沐哪天上吊寻死被你俩救了?”
这是穆澜的声音。
“报道那天,我和谢胜进树林比武,听到动静,发现他挂在树上。”
林一川看了眼背对自己坐着的丁铃,又补了一句道,“树枝有点高。
多亏谢胜一枪切断了绳子,否则救他还要费点劲。”
骗谁呢?以你的武功,上棵树还会费劲?穆澜蓦然反应过来。
苏沐不会武,树枝又高,他怎么把自己挂上去的?她想起了母亲形容父亲的上吊自尽,讥讽地笑了笑。
她没有走进树林时,那个凶手的确想把苏沐扮成摔破头而死。
被自己发现,生怕苏沐不死,不惜从冬青树后出来,明着刺他一刀。
是否意味着,只要能杀死苏沐,对方根本无所谓是否伪装成他自尽?丁铃听够了想听的话,打了个饱嗝站起身道:“本官就在院子里,叫着人名的一个个过来。”
不想说了饭堂的院子极阔,丁铃站在院子中间,能保证自己的问话不会被人听到。
第一个叫到的是谭弈。
他是苏沐的舍友。
看着英俊高大的谭弈走过来,丁铃的小眼睛动了动。
谭诚的义子,直隶的解元,却没有参加会试。
是冲着皇帝对国子监人才的期待而来?“是你主使的吧?早晨叫人绊了苏沐一跤,让粥汤泼了荫监生们一身。
然后杀了苏沐,企图嫁祸荫监生们,说是他们报仇打死了苏沐。”
东厂的人,丁铃一点都不想客气。
“早晨的事是一场意外。
用过早饭,我与同窗们一起围着湖散了会步,就去了广场参加入学试。”
谭弈平静地说道。
哦,不在现场。
还有人证。
早晨不管是否是意外,都称不上是证据,最多是前因。
丁铃笑道:“如果凶手或主谋是你,你猜本官会不会因为你是谭公公的义子就不敢抓你?”
他的身份如今正以一种极自然的方式慢慢地坦露在所有人面前。
谭弈骄傲地一笑,眼神变得挑衅:“如果我想苏沐死,杀了也就杀了。”
这句嚣张的回答让丁铃腰间的铃当脆脆地响了一声,他低喝道:“滚!”
谭弈连礼都不行了,转身就走。
接下来丁铃没用多久时间就弄清楚早晨的泼粥事件。
林一鸣双腿直哆嗦,挣扎着半真半假说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沐神思恍惚,自己没看到踩了我的脚。
可怨不得我!”
“走吧。”
监生之间互相看不顺眼使损招,这种小事情丁铃不想浪费时间。
他把侯庆之谢胜林一川和穆澜放在了最后。
前两个也是三言两语打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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