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就知道了。”
李玉隼拔了刀赶来。
穆澜所思虑的退路都在谭弈的棋盘上。
里面埋伏着东厂的人,外围已被五城兵马司围住。
没有人相信受了伤的人能逃出去。
户部南邻礼部,再往南是江米街。
北面是礼部和宗人府。
再过去就是通向皇城的长安大街。
东厂的布置重心在南面。
长安大街与进宫城的承天门地势开阔,傻子才会往北逃。
所有人马都朝着穆澜消失的方向包抄而去。
武艺最好的李玉隼突然大叫了声:“闪开!”
话音才落,连珠箭如鬼魅般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时梁信鸥和曹飞鸠才听到箭翎的破空声。
两人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险险避开,后颈的汗毛吓得竖了起来。
对面的屋顶上站着一排持弓的黑衣人。
密集的箭雨将三人逼在墙角难以露头。
李玉隼骂道:“真叫督主猜着了。
珍珑就不是一个人!”
梁信鸥靠着墙头都不露:“箭总有射完的时侯。
围得水泄不通,还能上天入地不成?等着吧。”
借着这一波阻碍,穆澜照着记忆奔到了一处围墙边上。
她的左肩被削去一块肉,疼得有点抬不起来。
她摸了把腰,满手是血。
那枝箭划破了衣裳,腰间掠出婴儿嘴唇般的一道伤口。
想起离开国子监医馆前的直觉,穆澜从革囊中取出布条缠绑着伤口,嘟囔道:“真要拼老命了!”
梁信鸥无意中道出了真相。
六部所在不如民居小巷复杂,她只能借京城的下水道逃走。
暂时歇了歇,听到追兵声音朝这边涌来,穆澜跳进了水渠,涉水进了暗沟。
建于百年前的京城拥有完好的排水网。
雨水多,穆澜仅凭着淡淡的珠光与记忆数着行走的步子在齐胸的水沟里艰难地行走。
她苦笑着想,不和穆胭脂合作,她绝对搞不到这里的水道分布图。
走了一柱香的距离,她停了下来。
一点微弱的光在她前方亮了起来。
穆胭脂摘下了蒙面巾,举着火熠子站在水道的岔口处。
穆澜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淌着水走向了她:“没有你接应,这次我可能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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