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之后郑海川就仿佛泥牛入海似的,开始四处乱扫了。
一会儿去戳祁聿的舌尖,一会儿舔过祁聿的上颚,他动作又莽又急,像是要把心里澎湃的感情宣泄出来似的,一个劲儿往祁聿口腔里凑。
这样胡乱的亲法没法让人不燥。
祁聿被撩起了火气,反客为主,吮住郑海川的唇舌重新教导。
两个人的脸早已挨在了一块儿,鼻子抵着鼻子,额头贴着额头。
他们彼此的呼吸和身体的起伏都交错在了一起,在浓重的黑暗中碰撞,溶解,沸腾,最终克制成病房里无声的气流与喧嚣。
滴答,滴答。
输液架上的药物顺着蜿蜒的软管滴落进气囊里,窗沿边间或有细碎的雨滴敲打在玻璃上。
热了许久的夏末天在这个夜晚终于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骤雨,随着雨声渐大,郑海川身体里那股子热劲儿也慢慢解了下来。
动舌头的力气也用完了,郑海川松开嘴唇,把发热的脑袋贴在祁聿的颈侧拱了拱。
“祁聿……律医生……”
“我会对你好的。”
他手还搂着祁聿的腰,嘴巴凑到祁聿耳边絮絮又认真地保证,“会很好很好的。”
“我不是因为禾苗儿的病才讨好你、答应跟你在一起的。”
郑海川心里还记着那护士小姑娘吓祁聿的话,怕祁聿当真了,此刻便急急地袒露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真的,她乱猜,一点没道理!”
祁聿手贴在青年劲瘦的腰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
他心里当然知道面前这憨子不是这样的人,但他没有吭声,就这么侧耳听着郑海川难得的主动表白。
“我、我……我就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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