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蟒碍于主人的禁令,不敢多嘴,只冷冷“哼”
了声,表示自己的不服。
岳无瑕见花浅态度冷淡,以为她还在讨厌自己,试图挽回声誉:“我从未勾搭过任何女人,只是觉得你长得像熟人,一时失礼,还请谅解。”
他一边说一边推了把绛羽,希望他帮自己解释两句。
奈何法器的灵魂多数是动植物,绛羽极度自恋惯了,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好不容易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赶紧补救:“对,主人平时勾搭女人从不做登徒子行为,他只用脸。
上次那周家的女儿,不过见了三次,就连闺名都告诉他了,还半夜相约。
这是我家主人魅力仅次于我的证明,他还是很抢手的。”
名声被越描越黑,岳无瑕差点气绝,他咬牙切齿地解释:“周爷爷的女儿,名翠花,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擅使菜刀,因家暴丈夫公婆被休三次,现年四十六,有‘汉中第一泼妇’之名。
而且你这眼皮浅的家伙为区区一颗翡翠就将主人的行踪卖给那女人,让她半夜来堵我,这个账我还没和你算!”
“那不是普通翡翠,是超罕见的翡翠白菜!
反正人类都差不多丑,而且周老头子说女大三抱金砖,他女儿比你大三十,抱的至少是金山。”
绛羽很衷心地再次建议,“周家也蛮有钱,算是门当户对。
周老头子说如果你娶他女儿,就给我用宝石做张床。
主人,你给我买宝石床吧,否则我总忍不住想把你卖了……”
岳无瑕知道再和蠢货就这种问题争论下去毫无意义,深吸一口气,岔开话题,澄清道:“这世间钱不是最重要的,为了钱出卖灵魂更是可耻的……”
绛羽大怒:“难道我不是为了钱把灵魂卖给你的吗?!
你敢看不起老子?!
良心何在?!”
他们俩讨论的表情极严肃,话题却极可笑。
萧子瑜为了好友的面子,憋了又憋,憋笑憋得面红耳赤,肠子都打结了。
他觉得再憋下去说不定得发病了,结果却是花浅先笑了出来,这一笑,倒是把尴尬给消了。
岳无瑕赶紧将自家不省事的法器踹了回去,再道了个歉,也不敢再瞎提什么似曾相识,只将来意说出,求教动乱之夜的详细事宜。
花浅这段时间也经常被人询问,回答得轻车熟路:“沈师姐很早就睡了,她性格比较沉闷,我也喜欢独来独往,虽然同住一室,关系却不怎么密切,所以我那天并未太留意她的存在。
那天夜里,我在窗边听雨,远处忽然有毒焰来袭,蚀月魔转瞬来到面前,整个屋子一下就烧了起来。
当时我有些慌乱,听不太真切,但沈师姐似乎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淹没在火焰之中。
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我尽力抵抗了一会蚀月魔,侥幸逃得性命,长老们赶到,事情就结束了。”
岳无瑕问:“沈师姐死前连叫都没叫一声?”
花浅似乎迟疑片刻,点头道:“或许,当时尖叫声此起彼伏,我也听不太真切。”
岳无瑕问:“你确定她在床上?”
花浅回答:“是的,我看见了她被火焚烧的尸体。”
岳无瑕陷入沉思。
“子瑜,有个猜测我并没有和其他人说,”
花浅看着岳无瑕,想起自己那天离开寝室时的情景,装作犹豫开口道,“这个猜测有些诡异,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害怕吓到别人,不知应不应该说,可是憋在心里很难过……”
萧子瑜急忙道:“不要紧,说来听听。”
岳无瑕也点头道:“身为灵法师,没什么可害怕的。”
花浅迟疑许久,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那天我回寝室不太晚,沈师姐早已歇下,她平时不会那么早睡觉的,我怀疑蚀月魔来前,沈师姐已经死了。”
她看见大家惊讶的表情,赶紧补充,“沈师姐睡眠很浅,很是警醒,那天她却睡得特别死,我以为她前些天在外头出任务劳累过度,所以没管她。
如今想想,会不会她那时已经死了……”
天门宗宵禁查得不严,她离开的时候没做特别遮掩,也没留意沈静的生死,事后换位思考,若凶手要对她做手脚,沈静在房内就是个障碍,被灭口的可能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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