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就道:&ldo;天青,要不你跟他说说,叫他跟咱们合作,两边联手,别说什么吏部侍郎了,哪怕是个尚书也能给他弄的死死的。
&rdo;
&ldo;我一开始就说了呀,&rdo;卫蓝也急得不行,&ldo;可他似乎被伤透了心,话里话外的官官相护,什么一丘之貉的。
&rdo;
图磬点头,&ldo;这也难怪。
&rdo;
心上人是被几个官员一起害死的;自己伸冤不成,也是被官员打回来的……
庞牧想了一会儿,&ldo;等会儿吃完饭我亲自写一封信,你明天就送给他。
&rdo;
卫蓝连忙点头,又感激的做了个揖。
庞牧并不在意,又转头看向图磬,&ldo;秦青那边怎么说来着?&rdo;
图磬道:&ldo;苏本还没有下落,他知道晏姑娘记挂玉容姑娘的安危,原本打算叫自己的女儿秦云去看看。
奈何张家已经认定他叛变,戒备的很,秦云白走了一遭,连玉容的小院门都没进去。
&rdo;
&ldo;后来这位秦姑娘也不知怎么说动了王佩,后者甚至还叫自己家的女医官扮做随身嬷嬷,借机诊了一回脉,直道那玉容性命无忧,只是被下了药,每日只是昏睡,偶尔清醒时也是有气无力迷迷瞪瞪的,眼见着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rdo;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晏骄追问道:&ldo;那药对人体有害么?&rdo;
&ldo;是药三分毒,要说一点儿害处没有那是骗人的,&rdo;图磬诚恳道,&ldo;停了药之后慢慢调理也就是了。
&rdo;
‐‐
晏骄虽然不知道庞牧给祝溪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但三天后,祝溪真的主动登门了。
短短数日,他就憔悴许多,越发像是冬日寒风里摇曳的一竿翠竹。
他没抢着开口,庞牧也不着急催:既然人都自己来了,还怕他再沉默着回去吗?
祝溪端着茶盏,怔怔盯着微微晃动的水面看了许久,声音干涩道:&ldo;大赦天下什么的,是大人信口胡诌的吧?&rdo;
庞牧毫不避讳的点点头,&ldo;不错,你很聪明。
&rdo;
祝溪肯说这个就相当于已经从侧面承认与烟峦的母子关系,不然一位高高在上前途无量的举人老爷,又如何会与一名上了年纪的歌姬有联系?
祝溪嗤笑一声,&ldo;这样也好,免得我再做一回无用功。
&rdo;
说着,他捏了捏手中的薄胎茶盏,声音微微发颤,&ldo;大人在信中许诺果然为真?您真肯为了一介罪臣之后开罪吏部侍郎?并保天香楼和我母亲周全?&rdo;
这几天祝溪一直没合眼,哪怕当初决定偷梁换柱替梨慧报仇,也不曾这般让他为难。
他对官员很不信任,但庞大人说得对:对手太强大,而他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容不得一丝疏漏。
他输不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