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笑意浅淡地看着魏岚:“那些修士正好生歇着呢,碧水宗、禅心院和仙乐阁的道友们也在细心照料着他们。”
“不瞒两位,那些修士的病因已经查出来了,说是患了‘游魂之症’,在魂魄没找回来前,怕是会一直神志不清下去。”
“碧水宗那些道友说,这等情况下,最好不要让他们受到惊扰,所以刑主大人命人将其保护起来了。”
不等魏岚出声,那紫衣修士就冷笑着开口了:“碧水宗虚伪蛇心,那白青与你们又向来交好,你们看似是两方人马,实则共用着一张嘴,我们怎知真相如何?”
“往日有与魔族有关的事情,哪一次不是交由三垣处理,为何这次偏偏拦着不让我们插手?刑主大人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想把浮屠城变成他的一言堂?”
听着这满含讽刺的话语,元宝笑容消失,眸光渐冷。
她盯着紫衣修士,面无表情道:“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紫衣修士目光一凝,身体逐渐绷紧,硬声道:“我等身为垣主,本就对浮屠城之事有知情之权!”
红衣女子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冰冷:“是吗?”
磅礴的红色灵力陡然之间从她身上绽开,如红色游龙咬上了对方,眨眼之间就将他禁锢在了椅子上。
紫衣修士怒而反抗,土黄色灵力喷涌而出,两股力量在这刑殿中骤然对峙上,炸开一道强大的灵力余波。
元宝重重往下踏了一步,红色游龙气势猛涨,逼得土黄色灵力不敌地收了一截。
紫衣修士咬紧了牙,愤恨地看着元宝,怒声道:“这是浮屠城!
我是天市垣垣主!”
元宝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这是浮屠城!
区区垣主,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刑主大人不敬?!”
“你费尽心思登上垣主之位,整日借着浮屠城的地位和刑主大人的威势对碧水宗百般刁难,你当真以为刑主大人一无所知?!
如今还敢在刑殿对刑主大人不敬,简直不知死活!”
紫衣修士四肢被紧紧压在椅子上,身体动不了分毫,他顶着压得越来越深的灵压,看着越来越近的元宝,又惧又怒:“收集四大宗门情报本就是天市之责,我怎是刁难?!
你这般护着碧水宗,难道四大宗门的手早已插进了浮屠城,连刑主大人都归降了?你们这般作为,是要让七百年前各宗各派的努力都化为灰烟吗?!”
元宝一步步走到了他身前,游龙之力咬得越来越近,已经逼近紫衣修士的脖颈。
她低头对上了紫衣修士惊恐的眼,眼带杀意,阴寒道:“作为?究竟是谁在不作为?刑主大人镇守禁闭之地五百年,护天下苍生,心怀大义,从不徇私偏向,保了世间多久安宁!”
“而你呢?有谁不知道你是为何爬到此位?七百年前白青尊者与你的纠纷,本就是你无缘挑衅在先,还借小宗门之名潜入天行宗生事,你却记到如今,借垣主之位百般生事!
你这等心胸狭隘、蝇营狗苟之辈,怎堪为垣主?”
“今日你不敬刑主在先,我便代刑主杀了你,再去好好去天市垣说道说道!”
感受着脖颈旁灼烈的寒意,紫衣修士冷汗直流,他的眼珠剧烈抖动,极力想看向魏岚,惊恐道:“太微!”
元宝猛地转头看向身体微动的魏岚,沉声厉喝道:“不敬刑主!
我等刑护有权处置!
太微垣主若是执意救他,罪同不敬!
我虽修为不敌太微垣主,但必将如实禀告刑主!”
魏岚身子一滞,笑容微敛,垂了眼睫:“刑主大人功在天下,太微不敢。”
紫衣修士心里猛地一坠,对上元宝满含杀意的目光时,惊恐地大呼出声:“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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