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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人总是会变的,麻雀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哪里还会留恋以前的生活?在江夏您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多大,经的事多了,才能知道本性好坏。”
她早就是一名合格的洛阳贵女了,上流女郎们那些好的坏的她都学的很好,精致、优雅、善于交际,看似样样都好,唯独道德没有底线。
以前他对她印象好,现在他却希望元致身边的是一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安分女子。
他没把这话说出来,但表情说不了谎,元致瞟他一眼,他坦荡地笑,“我知道您心里比谁都明白。”
元致不置可否,最终目光移向窗外,半晌才叹了一声,“愿她平安吧。”
*
午后,小苦来报,说武安长公主府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信被直接送到了元致的手上,他正在书房的沙盘上和石斌一起推演上个月临淄王在长安的一场大战。
“是长公主的信,还是?”
石斌斜靠着沙盘问道。
元致很快浏览完,然后走向火盆,“是裴述,他请我写信去求乌孙王,对周濛高抬贵手。”
石斌神情微妙,“倒是和您不谋而合。”
其实哪里用得着裴述提醒,这件事元致比谁都上心。
“良心尚未完全泯灭,是好事。”
元致语带讥讽地说,但他说话向来平淡,这一点讥讽连石斌都没听出来。
“今早您被召进宫,听说长公主和裴公子也在,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火苗突的蹿起,信纸被彻底烧成了灰烬,元致从火盆上收回视线,“长公主的面子还是有的,裴述没事,和南乡郡主的婚约取消了,本来这桩婚事就是太子布的一步棋,用自己控制的司马婧来牵制长公主,万一牵制不了还结了仇,也是中山国与长公主的恩怨,太子最不济也可以隔山观虎斗,所以解除婚约这个结果,于裴述而言算是喜事。”
“这个裴述可以啊,”
石斌感慨地挑眉道,闹出震惊朝野的丑闻,这位不仅全身而退还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
这两年他没少掺合周濛兄妹俩的事,从周濛毒杀中山王后,到周劭重返中山国参军,后来元致改换身份、来洛阳疗毒也有他的暗中相助,偏偏他还是个行事高调的人,处处高调却没有被人抓到把柄,回回都稳稳隐在暗处绝不吃亏。
元致颔首,“他当然是个聪明人,他母亲就够聪明了,满朝上下除了她没人能在陛下、萧皇后和太子三方之间游刃有余,他更是青出于蓝,论在战场上排兵布阵,他不如你我,但论在朝野中算计人心,你我都不如他。”
他对裴述的评价相当高了,石斌却不怎么认同,笑道,“您说我这个粗人不如他也就算了,我觉得您和他要是过两招,还是能打得有来有回。”
裴述有得天独厚的出身,可元致有什么?一年前还是个活死人一样的亡国质子,如今在洛阳城也有了能够撬动朝局的把柄,一来黑羽军随时可以在漠北为他策应,二来他得到了临淄王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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