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蕊翻身坐起,盯和她:“他病了,你就撇下我去陪他?我病着你怎么不陪我?你是不是想说,我要是拦着你不让你给他看病,他要是死了,你是不是都不认我了?”
冯豫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刻薄。
怔怔的看着她。
冯明蕊还有满腔委屈发泄不出来,她躺在床上还爬不起来,女儿就去撇下她去看那么狼心狗肺的爸去了。
“他但凡有点当老子的自觉,就不该拖累你!
我拉扯着你这么多年容易吗?到头来,他来当现成老子来了?”
冯豫年见她激动,长舒了口气,慢慢措辞说:“他身体不好,你的身体也不好,至于从前那些恩怨,我们暂时不说了。”
冯明蕊拉着她的手,可能一时间没想到反驳的话,也知道见好就收。
她躺在床上,又开始求她:“年年,你别听他的,他那个人不着调,只会把你拖进沼泽里。
他已经结婚了,自然有他老婆管着他。
你听妈妈的话,认真考试,安安稳稳上班。
女孩子好高骛远没有好结果的,嫁一个安稳的人。
才会幸福的。”
冯豫年握着她的手,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
等冯明蕊睡着后,她才出来,给文晴回了个电话,文晴问:“阿姨怎么样了?我明天过来看看。”
冯豫年站在阳台上,轻声说:“别来,你明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就说找我有事,在七点给我打电话。
其他的明天再说。”
文晴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两句也说不出晴,她叹气:“没事,明天和你细说。”
挂了电话,陈尧还在做作业,她打了声招呼,出门去了。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梧桐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她习惯一个人晚上在这里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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