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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谢师父体谅。”
陆知杭垂下眉眼,恭敬道。
他方才瞧见符元明的神色,想来该是什么正事,推脱不得,因此并不妄自揣测。
说起阮阳平,他师兄自从鼎新酒楼开业后就对他有意避让,搞得陆知杭还以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得罪对方了,思来想去都没找到问题。
再后来,阮阳平就回了阮府,未曾回过符家,陆知杭就更无法得知师兄是因何与自己离了心。
吃过晚膳,陆知杭思忖来思忖去,觉得自己还是写封信给阮阳平追问个清楚为妙,就在信中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言及他的无意之举倘若伤了师兄的心,希望师兄能明白他非是成心如此,只期盼能得对方的谅解。
文绉绉的几句话看得陆知杭差点没酸掉牙齿,但没辙,目前的他还需要依仗阮阳平。
诚然符元明背景深厚,故友门生广布晏国官场,但毕竟是已经致仕之人,年岁也大了,日后踏入朝堂更多的还是需要阮阳平仰仗。
有了阮家的护持,哪怕张楚裳日后回了相府,替她冤死的娘亲报仇,唤回张景焕的良心,对方觊觎阮家,也不太可能真的下死手。
再坏的结果就是张景焕决心要替张楚裳报复自己,他也不算无依无靠,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无论如何,只要不是生死大仇,陆知杭都要想办法修复与阮阳平的关系。
将信件递给身旁的小厮,他才安心的上榻休息。
翌日午时一过,陆知杭练完书法就乘着马车去了鼎新酒楼。
阮阳平昨夜在收到书信的第一时间就遣人回了信,一大早就送到他手中,只让他莫要多想,两人仍是师兄弟,待他事了自会与师弟一起观花赏月,吟诗作对。
陆知杭皱着眉头把信件放好,就出门赶往了酒楼,七日不曾去过,要不是陆昭时常回来禀报,他都快忘了自家酒楼如何了。
“公子!”
陆昭一出大堂就目睹了陆知杭大步往这边走来,本以为近段时间都要跟着符大人学习经义,不由有些惊喜,声音都上扬了好几个度。
“我不在的时日里,师兄可曾来过?”
陆知杭环顾四周,问道。
此时不是晏国传统上的饭点,但几十张木桌上仍是稀稀疏疏坐了些人,大多是点了道小菜,配上美酒,盖因鼎新酒楼的白酒度数比之其他酒肆的都要烈上不少,许多人慕名而来。
陆昭见陆知杭一来,问的就是其他人,心下有些落寞,干巴巴道:“未曾。”
“那你这些日子可有何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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