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虽然心上仍有挂怀,但我并没有去找严世蕃,我以为我们的余生就该这样在浅浅淡淡中消弭了,至少是不会再有交集的相逢。
然而,那是在清明过后的一个傍晚,我从城外扫墓归来,他的轿子从我面前行过,然后停在了碎月楼的门前。
他下轿伸出的一只手像阻拦去路,又像是在等我递出另一只手,就这样在那里定格了很久,像我无论如何都躲避不开的命运。
我低低的叹口气,道:“上去吧。”
碎月楼在一排京城新拔地而起的酒楼戏台中已经显得很老旧了,无论是屋内的陈设还是气氛。
我如同追寻着前世的记忆般,一步步的跟随他来到倒数会有个彩蛋)严胖子和小鹿纠葛的一生也马上要走向结局了。
严胖子问小鹿在接受玉佩的城墙下会不会答应他,而小鹿问的是从浙江回来的马车上会不会带她走,其实双方的意思很明确,严胖子不会带她走,因为他爱小鹿,更爱权利地位,而小鹿需要的只是简单的爱情,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臣,所以不管过去多少年,双方的答案仍然不会变,这就是一个绕不出去的死循环。
马上就要结局了,嗯加油!
交出账本俞大猷被放出来的那天,我去监牢外看了他,他并不认识我,但后来听守牢的狱卒说起才明白我的身份,单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头。
“俞大人快请起。”
“不,前两个头是给陆大人磕的,承蒙他当初的搭救,我才能有今日,这第三个头是给夫人磕的,多谢夫人再次出手相助。
可惜我身陷囹吾,连陆大人灵前都不曾来得及去上一炷香,实在有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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