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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次声音很大。
“好。”
盛淮脸上蒙着厚厚阴影，手无力的垂下去。
他看着她，想要找到一点点心软的眸光，可是看到的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湖面。
这一刻，他心中莫名一颤。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她了。
“盛淮。”
阳台上苏明安的声音苍老嘶哑：“你过来。”
他深深看了那抹纤瘦背影一眼，去了阳台。
“爸，您叫我？”
苏明安坐藤椅上，目光放在一盆玫瑰上面，头也不抬的冲他招手：“来，陪爸喝两杯。”
“好。”
青瓷酒器缓缓倒满两盅。
两个男人沉默着一杯接一杯。
直到临近午夜，盛淮才开口打破这片沉默：“爸，您喝太多了。”
“多？一点都不多。”
苏明安抬起浑浊猩红的眼睛冲他摆摆手，身子往前凑了凑，语气含糊不清：“又吵架了？”
“是我的错。”
盛淮抬手松了松领带，语气很诚恳：“是我没有照顾好小韵。”
苏明安沉默着又倒了一杯酒。
笑的很苦涩。
伸手摩挲着花瓣，仿佛在自言自语：“盛淮，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
“我不知道。”
“我相信！”
苏明安抬头看他一眼，紧接着，又用手掌捂住脸：“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报应在我自己身上！”
“要去欺负我的女儿，我的太太……”
他压低声音不断重复着，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爸，您喝多了。”
盛淮正打算安慰，忽然看着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苏韵，主动开口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说什么……”
他怕她会误解自己。
“盛淮，请你离开。”
苏韵淡淡睨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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