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阵气闷,果然好人不可常做。
&ldo;既如此,神君还来寻回这皮囊做甚?&rdo;我冷笑。
子螭也弯弯唇角:&ldo;我也不想,只是补天太累,要歇息,还是这降到这凡体中舒服些,谁也打扰不得。
这么想着,突然发觉这身体未毁,本神君一时好奇,便……&rdo;他话没说完,忽而停住,眉头微微皱起。
子螭抬起手臂来,左右地嗅了嗅,登时拉下脸来,瞪着我:&ldo;这么多日,尔等都不会给本神君换套衣裳么?&rdo;说着,他将手往胸口上一抹,神色更是嫌恶:&ldo;还有这水,啧啧……&rdo;我哭笑不得,他今日反常地得就像换了个人,若非昆仑璧又回到了他的腰间,我几乎以为这个子螭是假冒的。
&ldo;房屋破旧,我也无法。
&rdo;我心情舒畅许多,毫无愧疚地道:&ldo;若神君再努力些,在入夜之前将天裂补好,这衣裳到现在定然还是干的。
&rdo;子螭看我一眼:&ldo;说得轻巧,你可知那天裂多大?由西至东,够日车跑上半天。
女娲留下的五色石已经不多,新炼的神石过重,有的才举到天裂之处就落下来,费神得很。
&rdo;他停了停,看向房梁,继续道:&ldo;凡间上来的神仙果然不行,空有口舌,临近大事却没些果断之气。
见天裂补得不顺,有的人竟惊慌失措,说什么取泰山之石重塑天柱把天庭托出九霄避灾。
哼,将来我该困住他们神力,放到海外那些山水险恶的荒蛮之地好好历练,免得他们以为当了神仙就是每日天马行空不学好……&rdo;我很是无语。
我实在没想到子螭除了爱打扮爱排场,还是个话痨。
子螭说着愈加起劲,说到天庭滔滔不绝,看也不看我脸色。
手腕被他一直握着,箍得难受得很。
我望向窗外,只见夜色依旧沉沉,困意上涌,不禁低低地打了个哈欠。
子螭终于打住,转过头来看我:&ldo;你困了?&rdo;我拭拭眼睛里的泪水,无奈地说:&ldo;神君,撷英如今已是凡人,比不得神君补天之后还有如此精力。
&rdo;说着,我示弱地笑笑:&ldo;我知晓神君健谈,只是如今凡间乃深夜,还望神君体恤一二。
天庭里博闻强识的仙公神女多的是,神君随便挑几位,说上一年也无人瞌睡。
&rdo;子螭目光幽深,没有说话。
手突然被一个力道拉下,我来不及惊呼,眼前一晃,身体已经躺倒在地上。
子螭的脸正在上方,唇边弯起笑意,话音缓缓地绕在耳边:&ldo;本神君哪里也不想去,你今日与我作伴可好?&rdo;我羞恼交加,将把他踢开,手脚却被压住,动弹不得。
子螭注视着我,目中的墨色似慢慢化开,与脸上的笑容连在一处,似乎暗藏无限温柔,美得攫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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