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人修好它的。
我知道附近镇上有个首饰匠‐‐&rdo;&ldo;不必了。
&rdo;恩佐打断他,&ldo;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
&rdo;他将金链子揣进口袋里,撇下朱利亚诺一个人惴惴不安、不知所措地愣在庭院中,快速离开了。
那天下午没有上课。
恩佐和老管家伯纳德一同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他带回了一瓶以炼金术炼制的黑乎乎的药剂。
朱利亚诺起初以为恩佐打算毒死他。
不过在刺客拔出瓶塞让他闻一下气味后,他便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ldo;染发剂。
&rdo;他嫌恶地后退几步,&ldo;你想干什么?我不是已经染过头发了吗?&rdo;&ldo;那是在梵内萨。
&rdo;恩佐让伯纳德端来一盆清水,将墨黑色的染料倒进水里,很快,那盆水就变成了阴沟一般的颜色,&ldo;这里是罗尔冉,不流行染发。
你的头发在这里就像孔雀开屏一样显眼。
&rdo;朱利亚诺苦着一张脸。
伯纳德把他的头发染成了黑色。
老管家手艺卓绝,染得相当自然,甚至还特意弄出几根白发。
&ldo;现在的许多年轻人都少年白头,好可怜的。
&rdo;管家痛心疾首地说。
恩佐和管家买回来的染发剂大概不如梵内萨那位炼金术士制作得好,味道刺鼻极了,过了大半个月,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才渐渐散去。
正好时至果月下旬,罗尔冉的季节悄悄地迈向了秋天,虽然白昼依旧炎热,但晚上凉爽多了。
同剑术课程一样,朱利亚诺的夜间刺客训练也有了不俗的成果。
他能像猫一样敏捷地在屋顶上穿行,而瓦片下的仆人们丝毫没有察觉。
他能在村镇的集市上偷走所有人的钱包,再把它们挨个物归原主,根本不会被发现。
他能用藏在袖中的锋利匕首割破练习用的沙袋,在沙子漏出来之前,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ldo;出色&rdo;的一次成果是在伯纳德卧室的窗外,恩佐将他按在墙上,他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一点儿没惊动秉烛夜读的老管家。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恩佐故意当着伯纳德的面称赞朱利亚诺&ldo;忍耐力大有长进&rdo;,老管家摸不着头脑,只好跟着主人一起称赞。
朱利亚诺又羞又愤,接下来一天以干脆以罢课作为抗议。
他以为恩佐不外乎有两种反应:老实向他道歉,或者狠狠教训他一顿,将他拖回课堂。
没想到恩佐对他的罢课无动于衷,一整天都泡在书房中。
朱利亚诺等来等去,等不到老师的回应,倒是他自己先坐不住了。
&ldo;你到底什么意思!
&rdo;第二天一早,朱利亚诺闯进恩佐的书房,进门便是这么一句。
刺客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纸。
他抬眼瞄了瞄年轻学徒,将信纸反扣在桌上,往红木扶手椅上一靠。
朱利亚诺发现不论他屁股下面坐的是什么,都能坐出一种雄踞王座般的架势。
刺客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在他们的&ldo;私密时间&rdo;,这个动作代表&ldo;坐上来&rdo;。
朱利亚诺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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