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拥有一些权力,想过比如调去远方拥有一些远离家族的人生。
而二哥所说的那种太子登基尽享荣华富贵的未来他从没想过。
此刻他的容身之处只有这偏远地方一间不见日的小屋,寒冬时节冷得刺骨,而他甚至在夜里不得一盏灯。
他又想,何时轮到他站队了。
单行道的人生有无数别人做选择,他的想法无关紧要。
——可是,郡王殿下在京中数年,向来谨慎,从不曾有叛道离经之辞,如今就凭一封信,太子却闪电一般行动,是不是有些大题小作?
太子担心安平王与岳王势力在京中联手会影响自己的储君地位,那么给郡王殿下定下一个谋逆之罪,近可以削安平王在京中的潜在羽翼,远可以直接撼动岳王一系的京中影响——试问,若是藩王有意操戈,朝廷还能继续拨饷?
可太子手里那一封信,只说要和安平王联手,端是结党,又能定多大罪?郡王身份特殊,又值此边境战事祸起不断之时,岳王的脸面情绪不能不照顾。
最后结果大可能是殿上口头教育教育,扣扣俸禄,最后关个小禁闭。
为了这点惩戒太子便如此大动干戈?不至于。
如果我是太子。
谢献想。
若是一次不能斩草除根,将来反倒是祸害。
怀康郡王要是这一次活下来了,将来只会更坚定站在安平王那一派。
所以,就算证据作假,也得让他死得彻彻底底。
太子最后拿出来的,大概还不会是刚刚那封信那么简单。
第25章
谢献在反省室又被关了一日,他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地左思右想,根本没胃口,侍从送来的食物一点也吃不下,只少许喝了一点水。
晚上的时候太子来看他,谢献正靠在角落里浅眠。
他脸色因为一日的折腾变得很差,身上还带着伤,得亏药上的及时才没有烧起来。
太子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他,回头轻笑着对谢远说,“这可是本王的宝贝证人,搞得跟被严刑逼供一样怎么行。”
当天晚上谢献便被带去了太子府。
与太子殿下同住同食。
谢献缓慢地进食,在太子的注视下上药。
当然还有些别的事情,他记得随身带了小药瓶。
奈何就算在太子府里精心养几日,人类的皮肤毕竟恢复速度是有限的,待到太子要带他去上朝指证的那天,谢献的脸上还是能看出被戒指划出来的红痕。
那日清晨太子看他梳洗更衣,仆从服侍他梳头的时候太子站在他身后,通过铜镜与他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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