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情甚差,但却无能为力,每日的活动是坐在书房听谢献汇报的今日要闻。
谢献:听来人报安平王一系的那个谁谁将要调任尚书省左仆射。
我记得父亲当年好像也是从仆射擢升至太傅的。
谢献:今年天气欠佳,农耕不调,我今日去查了查,今年各项租赁收入怕是又要折损。
太子府亏空的厉害,不过太子殿下不用担心,子仁尽量想办法。
谢献:听说今日圣上御体欠佳,免了早朝。
谢献:听说这几日圣上御体又差了,今日召了御医会诊。
谢献:今日无甚大事,昨日安平王去郊北狩猎,宿了一夜,今日给陛下献了新鲜鹿茸。
谢献:这几日我听人说,安平王要带一半京中禁军去离宫,不知所为何事。
谢献:殿下关心的事昨日我去打听了。
安平王是受命去离宫附近治理水祸。
好像就在这两日出发。
这一日恰逢谢太傅来探望太子,谢献书房见了面行了礼,每日新闻照说不误。
其实朝中现如今左右不过是那些消息,可是谢献说起时行事态度很为太子殿下考虑,于是太子禁闭之中对谢献日发倚重起来。
谢太傅这次登门,当然也是说这些权力的争斗。
谢太傅与太子权力脉络深度捆绑,如今太子被禁闭,谢太傅心里着急得很。
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做着权倾朝野的国丈梦,女儿虽然嫁了太子以后就一直居在别苑,可这不打紧,只要太子登基,国丈可是名正言顺的。
太子听了谢献说那些安平王受父皇倚仗的坏消息,兴致恹恹,又听太傅说些干着急没意义的话,干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一做,端着一盏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要我还是太子,将来继位就是迟早的事,太傅大人这些杞人忧天就不要说了。”
太傅心里骂了两百句脏话,心想眼下这情况你还能继位吗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谢献在旁边看着两人,明明前不久还是权力深处你侬我侬,如今却在这不动声色地互相嫌恶,忍不住扯动嘴角勾出一个笑来,又立刻轻咳两声正了颜色,在一旁说道,“父亲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殿下虽说现在还在储君之位,但安平王一系现在风头确是更甚。
子仁也担心,万一殿下禁闭期间,安平王一系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殿下就危险了。”
太傅和太子看向谢献。
谢献又说,“过两日安平王殿下要带一半禁军前往离宫治水祸,这一半禁军,虽说也不过一千来人,可若是为安平王所用,不说殿下,只怕连圣上都有危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