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早在挑战曾大牛的时候,心中就做好了准备,当即道:“不错,我承认我用的并不是昆仑派的剑法,但却也不是什么魔门剑法。
我曾经发过毒誓,绝不说出这剑法的来历,还望师傅见谅!”
“师傅!
魔门弟子,大都奸猾异常,徐师弟若不能解释剑法的来历,恐怕是心中有鬼,所谓天下事无不可说者,何况是对自己的师傅师兄弟们,徐师弟若无合理的解释,我肯请师傅,把他关入石牢,严加审问。
对于魔门弟子,我们正派人事,绝对不能姑息!”
南宫天翔冷然道。
“不错!
师傅。
我们两人也赞成大师兄的说法!”
何家两兄弟也走到聂霆跟前,跪下说道。
徐思颖大是焦急,走到徐玉身边,道:“玉儿,你向他们解释一下,这剑法是谁教你的,你别怕,有什么事有师娘给你做主呢!”
徐玉看了师傅一眼,又看了看师娘,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娘,我不能说!
师傅,就请你下令,依大师兄所言,把我关入石牢,严加审问就是,若我受不了刑,死在牢里,那也是罪有应得。”
聂霆看了他一眼,心中狐疑,但依然做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决定,柔声说道:“玉儿,你又何必如此。
你既然遵守诺言,不肯说,那就让为师说罢!”
徐玉一愣,心想你怎会知道这剑法的来历?只听得聂霆继续道:“玉儿的剑法,乃是你们师祖晚年所创,当年你们师祖曾对我说过,玉儿是所有的弟子中,资质最好,领悟最高的,所以晚年一直把他留在身边,研习这套剑法。
为了怕别的弟子知道了心存妒忌不满,所以曾令他发下毒誓,决不说出这剑法的来历。
这套剑法,繁杂诡异,若非绝顶聪明之人,是不能炼的,若是强加修炼,只怕会误入歧途,所以,这剑法是连我也不知道的,从未修炼的,就连你们师娘也一直不知。
而你们师祖则为此精力耗尽而早逝,临死之前,曾对我说起过此事。”
说到这里,聂霆顿了一顿,看到徐玉眼中的惊愣与不解,心中颇觉得意,微微一笑,向徐玉道,“玉儿,是这样吗?”
徐玉震惊无比,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一反常态,竟然会为了他说谎欺骗门下所有弟子。
见他问自己,也忘了回答,只是呆在那里。
而南宫天翔和何家两兄弟则更是吃惊,对师傅的话虽然相信,却没料到师祖竟然传下了这等高深剑法,对徐玉更是忌恨,对师祖的偏心也暗自怀恨。
徐玉定了定神,忙又将叶上秋露送到师傅面前,道:“师傅!”
聂霆看了看这柄失而复得的宝剑,道:“为师还有何颜面收回这柄叶上秋露,更何况你刚才也说过了,你对这柄剑也窥视已久,如今你既然赢了,它自然也归你所有了。”
徐玉吓了一跳,忙道:“师傅,刚才弟子胡说八道,不能当真的,你……”
聂霆没有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不管你刚才是胡说八道还是认真,反正我已经将它输给了曾大牛,而你从曾大牛手中赢得,那就是你的了。
况且,叶上秋露在我手中,只不过是让神器蒙尘罢了。”
徐玉双手捧着叶上秋露,当真是收回也不是,送出也不是,一时僵在了原地。
聂霆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南宫天翔和何家两兄弟,当即淡淡的道:“你们也起来吧,以后没有真凭实据,别胡乱猜测,魔门之事,是不能乱说的。
起来,赶紧把院子收拾干净了。
老六,你送你二师兄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别让人打扰他。”
季俊南忙答应了一声,走到徐玉身边,道:“二师兄,我们走吧!”
徐玉满腹疑团,看着聂霆,聂霆笑笑,道:“玉儿,你今天也累了,我听老六说你原本就病着,刚才那场大战,委实凶险无比,为师看着也心惊胆战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先回去休息。”
“是啊!”
徐思颖也道,“我看你也累得慌,刚才我也不知你有没有伤着,赶快回去休息吧!”
说着不由分说,就吩咐季俊南将他扶回去。
聂霆也携同徐思颖回房,别得弟子也三三两两的散开,场中只留下了南宫天翔和何家两兄弟,南宫天翔长长的叹了口气,吩咐几个小师弟收拾院子后,也无精打采的想要离开,却见聂珠跑了过来,心中顿时大喜,叫道:“小师妹,你找我吗?”
聂珠沉着脸,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大师兄,我特地来告诉你——我讨厌你!”
说着,转身就跑。
南宫天翔只觉得心中巨痛,仿佛被人用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全身凉透,眼见她已去远,方才拖着脚步,慢慢地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聂霆刚刚走到回雁院的门口,就听到女儿聂珠清脆的笑声,不觉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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