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c君用着一种闲谈的样子而不抬其头的突然说了一句:“你看要好的男朋友分离了以后,痛苦不痛苦?”
这句话显见得c君的深情了,但是他颇有些怪脾气的——对于女子也如此——他在别人不睬他的时候很着急,别人来俯就他却又要故意支吾,——他却把c君的问题置之淡然,只含含糊糊有气无力地说道:“怕是的吧?”
男友(2)他们从平岗上翻过去,越走越远了。
等到回顾fn学校只隐隐约约露出在山头的时候,已到了一片茅柴萧萧的乱坟场里——这地方自然不吉利,不过取其没有人来——太阳快要下山,坟上的青草映着夕阳发出眩人的橘色,远望一叠青山,如轻烟一团埋在晚霞脚下。
这时他们才谈起来了。
c君说得最动听:“他”
把“他”
的历史告诉他,把“他”
的家境告诉他,把“他”
的性情告诉他,更把“他”
从前被女朋友抛弃的哀怨告诉他,更告诉他现在需要一个人来爱“他”
,并且需要这个人爱了以后不要再抛弃“他”
,非常伤感地把他当作亲人一般地诉说“他”
的愁苦。
他听了c君那一番诚挚的话,格外惋惜起来,不觉黯然而消魂,几乎要泫然下泪,因为他自己的情状正和c君一样,c君的话句句正打在他破碎不完的心上,他很想立即抱住了c君。
但是他不能够,他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自慰而慰c君的好方法,虽然心里说着:“c啊!
我们以后互爱慰着吧,”
但终是说不出口。
看看落日已收敛了光芒了,远远地晚钟也在那里锵然鸣起来,他们只好安排回去。
因为不能同时进学校,在分手时,c君依依不舍地问道:“明天又到哪里去呢?”
他对于c君的印象一天一天的深刻起来,胸中的热情也一天一天洋溢而不能抑遏。
他的灵魂交给了c君,同时好像自己是c君灵魂的保护者。
他已忘怀于一切,除开c君一人,已不知世界上之尚有人在,几乎那日月的光华,众星的灿烂,也不及c君一闪目的美丽;山川的灵秀,天地的光明,也不及c君一体的调和;他终日如失了心一般,只要c君在旁边,就觉周身浸在那说不出的醉人的空气中,去寻觅那一种说不出的醉人的趣味。
他不避嫌疑了,不怕学生们灼然的眼睛了。
大家都晓得了这件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然而同时也有一种苦闷:就是每当c君很柔情的柔枝芍药似的贴到他肩头上来时,他心头就热烈到要爆发了一般,c君无一处不美丽而无一处不来诱惑他,叫他不得不想把c君拥抱起来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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