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切磋,他发现薛蘅于兵法一道,竟似不输于任何一位将军统领。
大部分时间是他在提出作战的方法,薛蘅说得不多,但只要她一说,必切中要点,让他得费些时间来思考,再改变行军策略。
二人这般&ldo;舌战&rdo;,竟似各自指挥着千军万马,沙场对敌。
你按兵不动,我就引蛇出洞;你迂回作战,我就分段截杀;你调虎离山,我就瞒天过海。
这样边走边说,天近黄昏,二人才找到一处山洞歇脚。
谢朗也不感饥饿,又摆起了石头阵。
直到薛蘅从附近打来山泉水,他仍蹲在地上摆弄着石头。
薛蘅低头看了片刻,慢慢将水囊递到他面前。
谢朗抬起头,见她望着自己,神色不再象前段时间那般冰冷,反而带着些许柔和,不由愣住。
薛蘅见他不接,柔和的神色顿时转为了不耐,将水囊往空中一丢。
谢朗忙接住,猛灌几口,又指着地上的石头阵,&ldo;师叔,您看这样,可不可行?&rdo;薛蘅唇边慢慢有丝笑意,&ldo;说来听听。
&rdo;&ldo;是这样的―――&rdo;谢朗眼神越来越亮,离薛蘅也坐得越来越近。
说着说着,他感到内急,边起身边道:&ldo;师叔,先停停,咱们等会再说。
&rdo;薛蘅正想说出新的布兵方法,见他竟要离开,便问了一句,&ldo;你去哪?&rdo;谢朗随口答道:&ldo;方便方便。
&rdo;急匆匆出了山洞。
他方便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又急匆匆跑回来,一屁股坐在薛蘅身边,摆弄着地上的石子,兴奋道:&ldo;师叔,我可以来一出水淹七军―――&rdo;话未说完,他忽觉气氛不对,抬头一看,薛蘅已坐开很远,靠在石壁上合目而憩,脸上似有恼怒之色。
谢朗大奇,想不明白又是何处得罪了这位脾气古怪的师叔,他不敢去打扰,只得闷闷呆在原地。
他&ldo;水淹七军&rdo;的妙计不能说出,这一夜憋得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等薛蘅醒来,便又凑上前去,&ldo;师叔,你看我那水―――&rdo;薛蘅瞪了他一眼,并不搭话,大步出了山洞。
二人重新上路,谢朗见她始终不开口,只得闷着头跟在后面。
走了许久,薛蘅终于轻声说了句,&ldo;你以水攻,难度太大。
&rdo;谢朗一喜,追上前与她并肩,问:&ldo;为何?&rdo;这一重新开战,便又是大半日。
二人渴了就喝些山泉水,饿了就挖些树根充饥。
谢朗由防守渐转为进攻,薛蘅思考的时间渐长,话语也渐多。
谢朗逼得急了,她也会亲自摆下石阵,以作演示。
谢朗有时不服,在旁指手划脚,薛蘅便会将眼一瞪,谢朗碍于她的长辈威严,只是悻悻收声。
不过她也马上会耐心地讲出道理,与他分析一番,这一日下来,谢朗受益良多,竟不亚于实地作战。
天近黄昏,二人正说得兴起,雕鸣声划破长空。
谢朗大喜,低哨一声,大白和小黑欢天喜地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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