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霍渊难看的脸色,秦衍就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秦衍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还是没能忍住笑。
“楼主,你如此聪明才智,怎会被这话本子里的痴男怨女骗到?”
秦衍是知道霍渊家里的情况的,所以更好奇。
“伯父伯母伉俪情深,举案齐眉,想来是能给你做个好榜样的,你不说有样学样,怎的还误入歧途了。”
霍渊警告笑得肩膀直抖的秦衍一眼,闭上眼,掩住眼中的后悔懊恼。
秦衍笑得更凶了。
“你还打扮成俊俏小公子,主动送上门要给人家做面首,当入幕之宾……噗哈哈哈哈哈……”
“你这是在哪个话本子上看见的昏招啊哈哈哈哈……”
笑够了,秦衍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赶在恼羞成怒的霍渊真的出手给他揍一顿之前,赶紧把话题导回正轨。
“咳咳,其实,整个事情中,你最错的是‘越界’了。”
“若你正常想娶一妻,需先相看,征得女方同意后,方可三媒六聘三书六礼的将人娶回家。”
“但凡少了任何一个环节,都少不了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就算是花楼妓子,你若想做入幕之宾,也需得财帛引路,哄得人家心甘情愿,才能鱼水交融,得享人间极乐。”
“我记得你说,你那位心上人,虽流落花楼,但却极有本事,一去那花楼就帮着花楼的东家改了行当,她的籍契都是良家?”
霍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秦衍同情的看着他,摇摇头。
“我觉着你嘴上说着多喜欢人家,但实际上就是在拿人家当青楼女子轻薄,我要是个姑娘,被人这样对待,我不拿洗脚水泼他,都算我脾气好的。”
“那姑娘定然是被你一刺激回过味儿来了,所以才与你划清界限。”
霍渊懊恼:“我本不是这意思,是我看她对我日益亲近,得意忘形……确是我的错。”
“听你一席话,我算是分明了……是我的孟浪惊到人家姑娘。”
“对!”
秦衍扇子一打,不紧不慢的摇起来,“所以呀……还是尽快换个姑娘吧。”
霍渊难得一见的困苦模样,看的秦衍啧啧摇头。
“不过话说回来,入幕之宾、面首,这话倒真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想了片刻,秦衍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你如此率性而为,也不像是你呀!”
“坏了坏了坏了!”
秦衍忽然想到前几日收到过霍渊抓住偷取二皇子的消息,扇子都快急飞出去。
“快!
去请柳大夫来!”
霍渊眉头紧皱,揉揉突突疼的太阳穴,制止了下人去叫大夫的动作。
“好端端的发什么癫,我除了心烦,休息不大好,身体并无问题……”
话说一半,霍渊忽然停住了。
他察觉到不大对劲儿。
霍渊把抓捕沙棘的情况仔仔细细想了一个遍。
一个细节,一个细节,慢慢慢慢的想。
为了不给沙棘逃跑的机会,当时可谓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沙棘负隅顽抗了一日一夜,才在一处废弃的小院子里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那日在抓沙棘的最后一刻,沙棘忽然无视周围虎视眈眈的官兵,直接朝霍渊扑过去,朝他的眼睛洒了石灰。
事发突然,大量的石灰迷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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