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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这话重了,想来也不敢有租户没脸没皮的敢赖我们家的租子,不怕我将他们下大狱么?”
苏柳微笑道:“再说了,既然能租,便是要寻些老实肯干的人去租种的,哪会寻些只会偷奸耍滑打鬼主意的人?您老说这话中不?”
苏老爷子有些讪讪,总觉得苏柳的话里是在说他们,却又不敢肯定,一时也说不上话来。
见苏柳老神自在,一副没打算佃租给自家的样子,他心里越发急,干脆打起亲情牌来,道:“柳丫头,爷也不怕你笑话,如今家里是越发艰难,处处都要花银子,你这块地,家里是真的很想佃下来。
爷知道过去待你们母女不平,是老苏家对不住你们,是老苏家混帐,活该有今天。
但如今你们也过得极好,咱们家到底也生养过你们一场,就不能高抬贵手帮扶一把?”
苏柳的笑脸冷了下来,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们不帮扶,就是罪大恶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老爷子料想不到苏柳突然发作,急道:“只是想你看在亲人一场的份上,能帮就帮,而且,这也不是旁的呀,你这个地租给谁都是租,只要能交上租子,不就成了?是不?”
“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我不想租给你们。”
苏柳斜睨着他。
苏老爷子一怔,那急切都僵在脸上。
“租给谁都是租,可我不想租给你们苏家。”
苏柳像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为什么?老爷子,你看看你们家是什么样儿,家里的人又是啥样儿?除了老爷子你,了不起再算一个苏福生,有勤奋的?有任劳任怨的?”
“没有!
苏长生长年在外当着大爷,料过田?至于那些个妇孺,能理着你家十几亩田都算了不起了,还能再料理二十四亩田?你们拿什么去料理?”
苏柳讥讽地道:“确实是租给谁都一样,可我要租给务实的,一心一意的,到底还能保证租子能收回来。
可你们呢?能有这个人手?有这个心?”
苏老爷子被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却都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反驳不得。
“心怕是有的,前提是那块地是你们名下的,可问题不是。
老爷子,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娘仨和老宅是什么样的关系,你真能当啥事都没发生一笔就能抹掉?不可能!
我们娘仨所受过的苦,永远都不能抹平,更别说,你们在我出生的时候,还想过溺杀我,就是我七岁时被村民绑在火架上要烧死时,你们也没有出面救我。
老爷子,这些你不记得了,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如今,你让我帮扶你们,你真当我是泥人,好说话呢!”
苏老爷子老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可可你前儿也肯借车我们,也肯帮你表哥找事,咋就?”
“我说我高兴,成不?”
苏柳满不在意地道:“我乐意借就借,乐意帮就帮,如今我不乐意了。”
“你,就这么狠?”
苏老爷子气得嘴角哆嗦起来,想不到苏柳会这么绝情。
“狠?”
苏柳眯起了眼,道:“要说狠,还及得上你们家?分都分了,还纠缠个什么劲儿?你家的苏长生,还妄想再娶我娘,真是天真!”
苏老爷子的脸色一变,心里也咯噔一声,强忍着气试探道:“如果是因着这事,你大可以放心,绝不会有这种事。”
“有没有都无所谓,你以为他说一说,就能美梦成真?佃租的事不要再说,我不租!”
苏柳端起了茶杯,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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