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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如今正是学六艺的时候。”
陈妤被儿子们震惊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她抬起袖子,宽袖遮住半张脸,她轻声咳嗽一声。
“莫要将时间花在这些事上。”
“母亲,没有。”
恽年纪比艰小,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拘束,“如今又要学射又要学御,一日下来几乎只想躺在席上起不来了,哪里有那个心思?”
少年公子们忙的很,楚王是打定主意让两个孩子有些真本事,战场之上首要的就是射和御,所以也请来了好师傅教他们这个,都是相当耗费体力的,哪怕是精力的少年郎,一日下来腿软的几乎走不动,回去沐浴完了直接躺席上睡觉。
至于女子之事,心里的确有些旖旎的心思,但没体力,哪怕美人站面前也只有倒头就睡的份儿。
陈妤看着二儿子纯洁的望着她,再去看看长子,发现长子也是一脸无辜的脸。
她又不会真的去让服侍儿子起居的寺人来问问孩子们是不是真的说真话。
“你们大了,该懂的,也该懂。”
陈妤沉吟一下,还是打算给孩子说了算了,生长在公室里,在一些事的看法上总是有些不同于常人。
“女子对你们来说似乎很容易得到的,是不是?”
陈妤道。
艰和恽点点头。
“可是,母亲希望,你们别将男女之事看得太简单。”
陈妤靠在漆几上,“男女之间的事,并不是只有生育后嗣。
相持一同走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陈妤说着,眼神转向了宫室中的箭漏。
箭漏竹片上滴落下来的水掉入铜壶中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回过头来,见着孩子都是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母亲说的这话,你们现在听不明白,将来有一日会明白的,不过现在答应母亲不要将男女之事看得太过随便好么?”
羞耻礼仪在庶人中没有多少出路,但是在贵族中还是存在的,哪怕贵族里头乌烟瘴气的事不要太多,她还是希望孩子日后对感情的事慎重点。
俩个小子听得晕乎乎的,不过很快就把母亲说的那些话暂时给抛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追求的事多着呢,那点旖旎的小心思根本算不上什么,何况他们还没怎么将这事看得太过重要。
来了云梦泽几日之后,楚王主持完云梦之会,就带着一众贵族去行猎。
陈妤作为君夫人自然是要带着孩子一起去的,哪怕她不参与,在一旁看着就行。
淇兴高采烈的抓住两个兄长,“阿兄说过的,淇要看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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