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长发被她随意地卷在脑后,鬓边额前是肆意从各种角度曲折的碎发。
那双被眼泪折磨得浮肿通红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奕奕神采。
看着镜子里的人,她忽然从心底升起一种恍惚的感觉。
有一种“原来我现在是这一个模样”
的恍惚。
她觉得时间一下过得太快,自己从缩在医院角落里哭得手足无措的小女孩,长成了这副模样,度过了两段的人生,站在这里,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宁缃缃发了一会儿呆,才低下头开启水阀,用冷水揉搓着自己的脸,这股冰凉的感觉激得她颈后都浮出一片战栗的纹路。
这两天的日子她都是这么颓丧着过的。
发一会儿呆,再哭上一小会儿,反覆循环着。
就好像那天的见面,林娴平静的叙述,就把她长久以来,用了数十年一砖一瓦严密垒好的防线击溃了。
她把自己埋进水中,想要把脑海里杂乱的念头驱散掉,她不是不愿意再去想也不敢再去想了,但脑海里的霍星语总是不放过她。
这个一贯冷漠傲慢的女人在她面前所有的示弱与柔软,还有那一句又一句的喜欢好像在她脑海里生了根,任她想逃到哪里都逃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听见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听着那一会儿三下,一会儿四下的规律声音,不用去看,她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除了那位漂亮影后霍绮云,也没有旁人会在这个饭点时间上门来找自己了。
在这两天里,自己已经连续拒绝三次她共进午饭的邀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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