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子说:“御前的人自是要回去向皇上回话的。”
夏云姒点点头,待医女走后便未再穿中衣,只一件修身的心衣搭着中裙穿在身上。
腰身因而被勾勒得很好,洁白的肩颈露着,肩头的白绢清晰可见。
躺到床上,她没动那厚实的幔帐,只放下一层杏色的轻纱帐。
这轻纱帐着实薄得很,从外头往里看,人只朦胧了一层。
置身其中,屋内的光线也可尽透进去,她便捧了本书在手里读。
果然不过一刻,皇帝就来了。
莺时急急进屋:“娘子……”
她侧首望去,圣驾已进了屋来,她便登时显出慌色,下意识要拽那厚实幔帐遮挡自己。
他只做未见,信步走到床边,一把将轻纱帐也揭开,坐下来问:“听说你伤着了?”
四目相对,他方觉她似乎僵住了,整个人纹丝不动地半躺半坐着,手里的书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白皙的肩颈近在眼前,与她泛起绯红的双颊相称得更显娇羞。
他不禁也微滞,继而一声轻咳,又神态自如道:“让朕瞧瞧。”
他说着就伸手,她微微一动:“皇上……”
语含抗拒,忸怩的声音倒更娇柔了。
他心神俱乱,犹自强定着,若无其事地将白绢翻开些许,看了看伤口。
接着他明显松了口气,温热的气息触得她肩头一热:“还好不深。”
“是。”
她低垂着眼帘,“多亏屋中的几位公公反应及时,不然臣妾怕是见不着皇上了。”
声音中带了哽咽,惹得他一阵心悸。
攥一攥她的手,他轻笑:“你倒还为他们说话?好几个人同去办差,仍让苓采女闹出这样的事,实是失职。
朕已吩咐下去,让他们先将苓采女那里收拾妥当,便过来领罚。”
“……皇上不可。”
她微显慌神,反手将他的手一握,又缓了缓,“皇上听臣妾一言。”
他满眼的心疼:“你说。”
夏云姒柔声:“这如何能怪御前的各位公公失职呢?苓采女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人,身子那样的虚,任谁也料不到她会突然发起疯来。
他们当即能反应过来救下臣妾已不易了,臣妾当真是念他们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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