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他有一副好相貌,托此他相当了解旁人对他的态度变化所属为何。
就像一只猎豹,为了猎物在草丛中爬伏数日,只等对方露出脆弱脖颈的那刻一击绝杀。
朱决眼梢弯起,嘴角微扬。
此时,他通过甜腻的气氛嗅到了,沈要就对他的些微好感。
从雪玉楼出来,已是子夜了,而街上的行人行鬼仍不见少。
朱决四周扫视一圈,将沈要就微微泛亮的眼睛扫进眼底,他指了指对面那座酒楼:“师弟,想不想喝点酒?”
酒?沈要就心里冷哼一声,他做魔尊时,可是日日饮酒也没醉过。
于是他淡然回道:“师兄若想,要就自然可以。”
也不知是不是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师兄弟落座后连下酒菜也没点,只碰杯干杯碰杯干杯地来回数十回合。
“说起与师弟喝酒,已是十年前在空绝峰的事情了。”
朱决端起酒盅,眼神悠远。
沈要就两指捏起酒盅,与朱决轻轻一碰:“嗯,师兄赠予我的云鹤金叶酿,还珍藏在乾坤袋中。”
“珍藏?在闭关时我便喝了一瓶。”
沈要就摇摇头:“暴殄天物。”
闻言,朱决颇不赞同:“进阶的事,怎能算暴殄呢。
它对突破确有帮助,下次师弟进阶也可以试试。”
沈要就眯眼,起身给两只空了的小盅倒满。
他似不经意问道:“师兄为何如此笃信我能突破长源境呢?”
朱决歪过头,黑发自肩头滑落,他盯着澄清的酒液,没回答,嘴角一翘,正欲说些什么——“师兄又为何如此了解我,开导我呢?”
朱决这才抬起头来,沈要就一个人自斟自饮,在倒酒的间隙吐出一个个埋藏已久的疑惑——在他内心隐隐猜到答案的疑惑。
“师兄又为何如此爱护我,安抚我?”
“师兄为何能对我的身世如数家珍?”
“师兄又为何对魔修态度如此宽容?”
“师兄你……”
酒壶倒了又倒,只甩下几滴落进盅底。
沈要就把那壶砸在桌上,扬起脸,张开嘴去接盅里仅余的酒滴。
朱决无奈道:“师弟,你醉了。”
“我没醉,我当魔尊的时候,可是没日没夜地喝酒……”
“哦,好厉害哦。
可惜现在你只是空绝峰三弟子。”
朱决把沈要就手里的小盅夺下来,起身架起这个酒鬼,准备去找家客栈对付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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