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用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李祯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公子,敝楼有规矩,从不接受抵押。”
一句话自然是让李祯气急败坏:“你莫非怕这玉不值钱,我骗你不成?”
“不是怕这玉不值钱,而是本姑娘看不惯那些没钱非得装阔佬,败了家底地败家子!”
随着这一声,刚刚那个紫衣少女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那伙计身后,挥手把伙计赶了下去,拿起那块玉随眼一瞧,这才没好气地冲着李祯主仆二人喝道:“这块分明是来自于阗地极品羊脂白玉,别说一顿饭最多几钱银子,就是价值十几两的八珍席,也不及这一角。
拿上这价值数千两地玉佩当抵押,你也未免太糟蹋东西了!
看你年纪轻轻,这当家的只怕不是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是照你这样,家底非给你败空不可!”
李祯虽说也有两个严厉的师傅。
崔夙也常常教导他,所以,虽说他对于治理天下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趣。
但一直都在勉力而为,就算有责备。
也不会这样不留一点情面。
此时此刻,面对那种犹如看败家子的目光,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把伸手夺回了那玉佩。
“谁说我是败家子!”
“把贵重的东西随便拿去抵押,不是败家子是什么!”
紫衣少女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又轻蔑地哼了一声,“你敢说,这块玉佩是你自己挣钱买地?”
“这……这……”
见李祯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什么分辨的话,紫衣少女顿时万分得意。
正当她以为这主仆二人定会灰溜溜地走人时,李祯眼珠子一转,忽然反唇相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看你这年纪,这酒楼定是你家里人的产业,你有什么可神气地?”
那紫衣少女一听这话。
顿时噗嗤一声笑得乐不可支,而旁边经过的一个伙计忽然插话道:“这位公子,我家东主虽说是向父母借来地本钱。
可是这稽康楼从内到外,全都是她一手雇人。
从里到外操持起来的。
就是本钱也在年前还清。
如今,这酒楼可是完完全全在我家东主名下。
您要是不相信。
可以在附近打听打听,谁不知道稽康楼东主秦香染秦大小姐的名声!”
“秦香染……”
李祯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见那紫衣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心头恼火,狠狠一跺脚就出了稽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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