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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流儿决定再去一趟临安。
夜色已经悄然笼罩了临安,祝尚书家一片喜气洋洋,祝尚书的三女儿今夜出嫁,相公是便是当朝太保,奉国军节度使,同安郡王张邦昌的儿子。
祝烟洛穿着一身火红的喜服,踏上了花轿,盖上盖头的那一刻,她知道以前可以恣意妄为的过去了,脑海里却还留着一个人的影子,那个流里流气的狄流儿。
思念在心里扎了根,就不会轻易抹去,只是祝烟洛清楚,她也就只能思念一下狄流儿了,两人之间天南地北之隔,再要相见何其不易。
交拜天地,洞房花烛,祝烟洛静静坐在喜床边上,新郎还没有回来,外面喧闹一片,里面去静悄悄的,两个喜娘左右站在门口,怜儿就站在她的身边。
祝烟洛悠悠叹了一口气,忽然听一个声音问:“你叹什么气,做了新娘难道不开心吗?”
,不是怜儿的声音,也不是两个喜娘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有那样熟悉,祝烟洛一把拉下盖头,向屋子里看去,怜儿和两个喜娘也惊疑不定的到处张望,然后屋子里并没有人。
祝烟洛再次叹了口气,这次是失望,就在这时一道红影闪过,两个喜娘跌倒在地上,祝烟洛心里一惊,却又一喜,虽然还没看清楚红影,却以隐约想到是谁了。
怜儿却大吃一惊,正欲大叫,红影闪处,她也被打晕在地。
祝烟洛看着眼前的人,可不是狄流儿吗,穿着红色的盔甲,站在她面前,正在凝眸望着她,祝烟洛心中激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半响看着地上的喜娘说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狄流儿说道:“她们只是昏过去了,没事”
。
祝烟洛“哦”
了一声,低下了头,不知道接着说什么,狄流儿伸手拉起了她说道:“跟我走”
,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从窗户跃了出去,祝烟洛也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那里,但是不知为何,并没有反对,跟着她到了外面。
狄流儿也没有说话,拉着祝烟洛向院墙那边跑去,狄流儿的身手很好。
随便出入寻常人家,如入无人之境,就算把人偷出去也不是很难,但是祝烟洛今天的穿着打扮实在繁复,裙子也很长,才迈步,就踩了裙角,几乎摔倒,狄流儿赶忙揽住了她,把她抱起来,纵身跃起。
一个老婆子正好向这里走了过来,是祝烟洛的奶妈,一眼看到狄流儿带着祝烟洛跃上了墙头,大吃一惊,立刻大叫起来。
狄流儿把祝烟洛带出了张府大院,到了外面,打了一声口哨,一匹红色的骏马跑了过来,狄流儿把祝烟洛放上马背,然后自己也跃了上去,听着墙内乱哄哄的追喊声,催马离开。
马儿跑的风驰电掣,祝烟洛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不由问道:“你带我去那里?”
狄流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烟洛,跟我回北方好吗?”
祝烟洛有些吃惊,转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神色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诧异之余又心慌起来,垂头没有说话。
狄流儿在她耳边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想把你带回去,我喜欢你,回去一年多天天都想着你”
,祝烟洛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大脑也完全理不清楚思路,依旧没有说话。
夜色中狄流儿没有看清楚她绯红如花的面颊,只是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有些丧气,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送你回去”
,祝烟洛却嗔道:“我跟你这女强盗扯上关系,回去也要若人笑话,遭人白眼的,清白名声算是毁了”
,狄流儿不解,还很失落,她从小在匪窝里长大,于这些是全然不懂的,但她听得出祝烟洛的不满。
她“吁“一声拢住了马儿,说道:”
对不住,我没有想到这么多“,祝烟洛依旧沉默,狄流儿拉转马头说道:”
我送你回去“,祝烟洛却抓住了缰绳,说道:”
你这个笨蛋,我都说不能回去了“。
拈起胭脂,轻轻匀在唇上,镜中的人,娇媚,温婉,就是一朵刚刚盛放开的花朵,惹人爱惜,茗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一手托腮叹了口气,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自信,虽然她的丈夫美艳的妾侍不少,但她却从来没有嫉妒过别人,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能够取代她在她丈夫心中的位置,她的丈夫非常爱她。
她的丈夫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临王赵填,赵填是出名的风流人物,在莫茗婇嫁过来之前就有几名妾侍,嫁过来之后也没有停止过寻花问柳,熟悉他的人说,他对一个女人的热情从来没有超过过三个月,但是莫茗婇嫁给他已经三年,他对莫茗婇的热情从来没有冷却过,所以莫茗婇一直很大度,从来不会嫉妒别的女人,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能比的上她。
只是最近以来,赵填越来越频繁的提到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莫茗婇以一个女人的敏感开始对这个从来没有见过女人有些妒忌,事实上赵填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只是一直听龙在天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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