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怎样?”
“老奴去安排,让听琴她们起来,服侍王爷在隔壁间沐浴更衣了,好回书房歇着。”
“秦妈妈”
安王忽然大声喝了一句,吓得秦妈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福至从后面赶来,扶住了她:“妈妈小心何妈妈才刚好,你别又来”
安王声音里透着怒气:“王妃年纪小,无法无天,你原是阮妈妈跟前的人,深知王府规矩,本想仗着你教导她懂事,怎的你也跟着她胡闹?”
秦妈妈双膝一弯,扑通跪了下来:“请王爷降罪,老奴这是活糊涂了”
安王背对着她:“起来吧,你们王妃与众不同,芷蘅院长者受敬重,这规矩不算过,我也不计较这些,妈妈们以后在我面前免跪礼。
今夜是怎么回事,你须得从实说与我听”
福至将秦妈妈扶起来,秦妈妈停了好一会,才咬了牙说道:“王妃不在房里,她带着雪儿姑娘,出王府去了”
安王已是约略猜到了些,却仍是呼吸一窒,双拳紧握:“什么时候的事?”
“戌时临近亥时那阵”
“为何不来禀报?”
秦妈妈低着头:“王爷知道王妃的脾气,芷蘅院可是另有规矩的”
安王恨道:“妈妈这么大年纪了,就不会变通一下吗?偷偷告我知道又怎样?我会害她吗?如今她出了府去,真有什么错失,却怎么办?你心里可安宁?”
秦妈妈流下泪来:“老奴罪该万死”
安王想了一想,环顾四周:“不必点起灯笼,仍照原来的样子,福至到院门外去查看一下,通知陈规他们带人出去,悄悄在四面街上搜寻一番。”
他透过紫竹林,看向廊下此时已悬起两盏灯笼的上房,问:“房里有人吗?”
秦妈妈说:“秋痕姑娘在”
安王点了点头:“你去吧,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让我知道——这是对她好,我自会为你保密”
上房圆桌旁,秋痕坐在锦杌上,就着灯光在绣一块丝帕,她将丝帕四边儿都绣满了玫瑰花,一朵比一朵精致鲜艳,最后一朵都快绣完了,小姐和雪儿还不见回来,不免心中着急,一双耳朵像兔子似地竖起,探听房外的动静。
房门被推开,她惊喜地弹跳起来:“小姐”
进来的是沉着脸的安王,她差点晕了过去,怀疑自己眼花,看向门外,蕊儿和芳儿齐齐跪在地上,脑袋低垂着,根本不敢看进房里。
秋痕也就低了头,软软地跪了下去,也不作声。
安王忍住内心的焦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都起来说话吧”
秋痕没敢站起来,安王上前一把将她拉起:“秋痕姑娘,你跟着小姐几年了?”
秋痕受了惊吓,一双秀气的柳眉蹙起,脸儿变得惨白,说话的语气却毫不软弱:“王爷容禀:秋痕自五岁起跟着小姐,至今已有十个年头”
安王看着她的眼睛:“你自小跟着小姐,深知她禀性,她如此顽皮,难道没出过错吗?你怎不吸取教训,这样的大事,也不尽早来告诉我?”
秋痕黑白分明的杏仁眼里满是惊惧,瞬间便蓄了两汪泪水:“小姐她,她出什么事了?”
“你说呢?她去了哪里,赶紧告诉我,我好去接应她回来”
秋痕摇头:“秋痕不知,小姐也没说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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