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真情实意的道:“您当太子爷是憎恨您,报复您。
可却不知太子爷虽是恨您,可恨的却是……”
话未尽,门口这时传来些脚步声,熟悉的频率让他面色一变,忙止了声。
晋滁端着汤药踏步进来的时候,就那本是靠着榻边站着的田喜,似避嫌似的慌忙朝侧边连退几步,而那本是双眸朝榻外方向看着的人,此刻却缓缓移开了目光。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过几回,而后侧眸看向在房门外候着的下人,狭长的眸就微眯了下。
“刚在说什么?何事如此机密,还要屏退下人,私下密语。”
田喜冷汗都淌了下来,忙趋步近前小声解释:“是传达您的话,还有奴才又多嘴劝了几句,望夫人能养好身子伺候殿下。
不方便那些下人听,遂就打发了去。”
晋滁将手里药碗搁在桌面,持着汤匙漫不经心的搅着。
“倒是好生贴心。”
田喜听得这不冷不热的一句,当即只觉脊梁骨的真魂都给跑散了几分。
伺候这位爷这么多年,那吐出的话里带着些何等心思,他猜也能猜得一二分来。
太子自小在宫里长大,宫里头那些个腌臜事他听说的瞧见的多了去,这会怕是不知又是想起了些什么事来。
田喜慌忙跪下:“奴才不敢。”
晋滁当然知他没那狗胆。
只是心里到底不虞。
不虞在于,她肯拿眼瞧那狗奴才,对着他却宛如对着死物。
抓过案上汤碗起身往那榻上方向走,他边走边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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