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致摇头,“不必吵醒他们了,把药箱拿过来。
”
药是消肿化瘀的,揉上去或许是疼得厉害,令嘉开始往床中心躲。
她边躲还小声啜泣起来,只给傅承致留下一个后脑勺。
傅承致面无表情拉着她的被子又把人扯回床沿,压低声威胁,“安静点,不许动。
”
也不知道令嘉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傅承致说完这句,她倒真是委委屈屈抱着被角不挪了,就是哭声也大起来。
“爸爸我冷,我疼。
”
好像别的话都不会了,只知道重复这两句。
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发根,打湿了鬓发,沾了一两缕在鼻尖,眼看又要开始咳嗽,傅承致赶紧帮她把头发拨开,别到耳根,在背脊给她轻拍了两下顺气。
“别哭了。
”
令嘉倒真停了一会儿。
但只要他的掌心一从背上移开,就又开始哼哼。
傅承致无奈至极,只得又把手搭上去再拍两下,这一拍便没能停下来,因为只要他一停下,令嘉就不管不顾闭眼哭。
一哭就容易呼吸急促,呼吸一急促就要咳嗽。
傅承致现在已经有了经验,知道令嘉一咳嗽就停不下来,刚刚平复的身体又得犯病。
要不是她已经病成这样,他倒真想怀疑令嘉是故意要折腾自己。
换作从前,任何人告诉他,他会在谁的病床前像哄孩子一样拍背安抚她一整晚,傅承致绝对冷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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