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两个字听得倪喃耳朵生茧,他难道只会说这两个字不成。
只见时卿平视着前方,连个正眼都没给过自己。
倪喃不免有些没好气,然而气闷只存在了一秒,便被她吞了下去。
谁让眼前这人是她老板呢,攥着她工资的生死大权。
进一步脾气暴扣,退一步金银到手。
倪喃肯定选择后者。
她扭头四处看了番,屋子内干净得像个样板房,除了把立在旁边的轮椅,连张多余的板凳都没有。
半夜的时间,实在有些催困。
外头好像又下起了雨,雨声淅沥,哗啦啦地掉落在窗户上。
倪喃打了个哈欠,一手端起碗,就那样蹲在了床侧。
此时的米粥温度刚好,饱满的小米颗粒煮得浓烂,瓷勺搅拌,溢出淡淡的米香。
倪喃低着头,突然皱起了眉。
“下次不会了。”
倪喃淡淡说,“这次是我的疏忽。”
闻言,时卿指间不动声色地按了下,眼神落在倪喃纤瘦的双肩上。
他听她继续自语般地说着,“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若不是晚上听到了动静,恐怕他在这间房里烧化了倪喃也不会知道。
到底到底是觉得能自愈,还是拼命想自虐,倪喃没有探究的打算,只是深知这一点上她的疏漏。
钱得拿得心安理得,是倪喃的原则。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突然对上时卿的眼睛,“会罚我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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